十六 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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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西门菊蕊吃罢,李白便要告辞。西门菊蕊跪地拜道:“敢问恩公姓名?”
李白连忙将她扶起,微笑说道:“我是李白。”
西门菊蕊柔声说道:“恩公大名我记下了。”
李白又对杜高二人说道:“二位贤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转身便走。
还未走出多远,杜甫飞奔追上,笑道:“兄长行踪不定,再次见面不知何时,我愿同行,不知可否?”
李白一把握住杜甫的手,大笑:“有何不可?同去,同去!”
杜甫看李白笑得像个孩子,言行满是古道热肠,心想:这李太白的确与众不同……
贺监张颠二人回到洛阳南市,备足干粮和水,便要继续赶路。碰巧张颠遇到洛阳“雄风”镖局总镖头岳雄风,两人一番攀谈,岳雄风道:“有这样的正事怎能少了我们雄风镖局呢?我分文不取亲自护送,伯高你不必推辞。”张旭大喜:“如此甚好!”岳雄风挑选了十名好手,一行人随即出发。
贺监多方打听,得知李白近日身在宋州,洛阳相距宋州不远,岳总镖头告诉贺监:有一条小路步行比在大道骑行更快到达,于是众人弃马步行直奔小路而去。
行至申时,日头西斜。众人走在了一座古石桥上,桥下一条湍急的河水流过。桥的两头都是参天密林,穿过桥对面那片树林,宋州便不远了。张旭隐约觉得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便吩咐大家小心些。果然,桥头窜出两个黑衣大汉,再看后面,也是两人挡住退路。前面两人一高一矮,后面二人一胖一瘦,都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四人也不说话,直接举刀冲向桥上。瞬间叮叮当当,恶战一触即发……
岳总镖头的十个手下,才过片刻已经全部倒下。张旭面向桥头,横剑胸前;岳雄风面向桥尾,双手握刀,把贺监护在中间,这是最好的保护方式。不料石桥的护栏两侧又各跳出一人,现在的战局变成以二敌六。六人一起围攻,二人难以招架。岳雄风抵挡了一阵,身中数刀,倒在地上。贺监将他扶起靠着护栏坐下,没过多久这位雄风镖局的总镖头还是死了……贺监无比感慨:这么多人为了保护他而不惜牺牲自己,这种精神是多么难能可贵!现在,只剩下张旭一人苦苦支撑着……
危急时刻,李白和杜甫突然赶到,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人,头发雪白,一身白袍,仙风道骨,眉须飘飘。三人各持长剑,加入战团。白发老者只一回合,杀手“卯兔”丧命剑下。李白两个回合,杀手“丑牛”中剑倒地。杜甫武功一般,战了几个回合,李白让他退战保护贺监。又战了数回合,“寅虎”和“辰龙”也双双毙命。如今十二杀手只剩“申猴”和“子鼠”两个,李白又示意张旭停战,他似乎猜到了张旭是谁,虽然正在交战,只见他一脸轻松地说:“阁下是张颠张伯高吧?你且歇息,看我和恩师裴旻收拾剩下这两个。”张旭点头道:“你莫非就是李太白?”李白笑道:“是我。那你所保护的老者自然就是贺知章贺监了?”张旭答道:“正是。我们正要寻你,不想在此相遇!可留活口询问他们究竟受谁指使……”
李白道:“这位年轻人便是杜甫杜子美。”
贺监一听眼前助战之人就是李白,不禁大喜:“李太白呀李太白,我们找的你好苦,我们打听你的行踪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就似神仙一般,找你都是后脚刚到你前脚刚走,总是一次次错过……所幸今日在此相见!”
李白哈哈大笑:“早就听闻贺监和张颠大名,今日一见平生再无遗憾也!”就在谈笑之时,子鼠被李白一剑刺穿胸口,一声惨叫后一命呜呼。李白一拍额头:“哎呀,说的高兴忘记留活口了……”众人一起大笑。
不多时,申猴被裴旻一剑刺中腹部,一番交战终于停止。裴旻收剑的时候,每次都是右手拇指将长剑弹向空中,长剑下落的时候,他以剑鞘精准的接住剑身入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令人叹为观止。“剑圣”之名名不虚传!张旭一脚踩在他受伤的位置,喝道:“说,你们这十二生肖杀手团到底是谁指使的?”那申猴疼的哇哇乱叫,回道:“只知道是一位叫做‘大掌柜’的人,我们不曾见到他,都是一个外号叫‘团座’的人联系我们的,上次行动失败之后,团座命令我们这次一定完成任务,否则他会亲手杀了我们……”
杜甫笑着说道:“那你完了,你们这次又失败了,你早晚都会死……”
果然,杜甫话音刚落,申猴便被飞来的一把刀直接砍死。众人骇然,不只是申猴突然的死,还有他身上的这把刀,可谓奇形怪状,世上仅此一把。此刀名曰“钩链刀”:相传是由春秋战国时期一位名叫叶欢的墨者所造,乃是一件兼具马战与步战双用之凶狠兵器。马战时以手握钩,长刀的尾部可插入钩头固定,精钢锁链则盘踞钩身,奇异外形便足以震慑敌人;步战时则手握精钢锁链,以高速飞旋的短刀和利钩打击敌人,往往对方还未看清招式已命丧黄泉!
裴旻看过此刀之后,说道:“大家小心,这刀叫作‘钩链刀’,刀主人必是一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