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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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的夜存在两种,一种是思考而兴奋的失眠,或喜或悲;一种是思考的美好而沉沉睡去。黑夜并不止两种,人类的情绪也是。我没有美好,思考也没有,但却有满足,因此我也能在思考中睡去。
入睡时总是不知不觉,只有清醒后发觉时间的流逝才知道已经入睡。那一刻仿佛好久,也仿佛一瞬。睁开眼,便是新的天地。
依旧是那个屋子,那个拿着鸡毛掸子的女人,再一次背着我在忙着清理灰尘,一丝一毫都没放过,依旧丝毫不理会我的清醒,还有任何动作。这次我就淡然了许多,主动开门往外走去。
这次却截然不同,没有什么大字漂浮,只有花园似的院落。似乎是西方的花园般小巧,也似乎是东方的连廊般复杂,被拱墙隔开,一眼看上去都是一个小格格般的院落。这是我为数不多能感受到,或者说看到的东西。
然我还没晃过神,我就听到锐器砸及木头的声音,我很熟悉。我随着声音来源,走向一个院落,明明没有门,却好像推开了。
我进入了又一个天地,堆积满木头的院落里。全是干秃秃的木头,那种堆叠成山成塔似的,不过我却没有担心它们倒塌的畏惧,我感受不到我的情绪是怎么样的。
院里的声音,在一个大水缸后面,远远望去只见有个带着厨师帽的人影。我绕开水缸,来到他身前,走到他身前,才发现是他。他没理会我,我也没出声。只是静静看着他在用力砍木头,从一棵活着的大树上,我看到了满树绿叶。
我应该是仰望的,因为他在树上,我好像从未发觉我的视角发生了变化,依旧看着。密密麻麻长满枝干的大树,被厨师帽的男人砍掉的枝干,突然由枝叶繁茂绿意盎然,直到掉落地上的只有干秃秃的木桩。很奇怪的表达,很奇怪的场景。
就在我依旧盯着这一幕时,突然感觉整个场景仿佛动了起来,所有木头朝我奔涌过来,好像水一样。
当我再一睁眼,依旧是黑夜。感觉我是清醒的,但又是迷糊的。站起身清醒因口渴的喝了水,却又是迷迷糊糊去了阳台。进入洞府,直直站了很久,突然又清醒过来。
我为什么在这?我好像经历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直至迷迷糊糊的出来,躺倒床上,一切才算结束。
躺倒床上,脑袋才算是明悟了般,开始回想起来,但也只能想起带着厨师帽的男人。
我干脆也不想了,又闭上双眼带着好奇,沿着那个感觉,继续想挤进刚才发生的梦里。
结果终究是没能随我的愿,在昏昏沉沉就要睡去时,公鸡的打鸣声吓得我一激灵,瞬间清醒。
怒火瞬上心头,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打鸣声,我也只能是深呼一口气。我朝里摸索一阵,打开手机:
‘你就是你的世界,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