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涂山会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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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治水成功的威望,以及士官皋陶的强力支持,大禹雄心崛起,决定收复南方的三苗和西方的共工集团,为提高人心士气以及筹备足够的兵力、财力,遂决定召开诸侯大会,地点就选在禹妻的娘家涂山。
这可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为壮阔的一次盛会,史书多有记载:《左传·》“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秋,大阅,简车马也。《国语·晋语》“禹致群神于会稽之山,防风氏后至,执而戮之”。《尚书.禹贡》: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
让我们想象一下,在一个艳阳高照凉风送爽的秋天,中原诸邦的诸侯、南方诸夷的族长、周围方国的各王手捧玉圭,身披锦帛,来到涂山脚下,周围士兵手持羽毛装饰的兵器,合着乐曲载歌载舞;远处兵甲列队,旌旗林立、刀戈蔽日,足有数万之兵;涂山之巅旌旗飘飘,禹着锦袍黄冠独坐于观礼台最高处,身后护兵林立,威严之势震慑人心。登山之时解甲除兵,仅带童仆登上观礼台,放眼眺望,涂山周围旌旗猎猎,人喧马啸,热烈之中自带一股杀气。
时辰已到,大禹起身焚香为礼,鼓乐喧天开始施行祭天大礼,所有来宾皆行跪拜大礼。
礼毕,禹开始发表重要讲话::“奉天使命以我为王,我德薄能鲜,不足以服众,召集大家开这个大会,为的是希望大家恳切的责备、规戒、劝喻,使我知过,使我改过。我胼手胝足,平治水土,虽略有微劳,但生平所最兢兢自戒的是个骄字。先帝亦常以此来告诫我说:‘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如果我有骄傲矜伐之处,请大家当面告知,否则就是教我不仁啊!对大家的教诲,我将洗耳恭听。”
这时,防风氏姗姗来迟,打断禹的讲话,向禹仅献帛没有献玉,而后大大咧咧入座。
禹若无其事继续讲话:“天下是大家的,不去抢夺就是有违天命(天下为公),天下九州,有在我们手里的,有的还在粗鄙的蛮人手中,我们一定要把九州全部抢夺过来,完成上天的使命。”听听,强盗的理由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同今天西方国家的逻辑是一样的。
接着,禹开始公布新的纳贡制度:“所以为了完成一统九州的任务,各邦、各方国都要出粮、出钱,原先的纳贡数量太少,是支持不了打仗的,所以我宣布以后要任土作贡,就是依照土地的肥瘠,缴纳田赋,什么样的土地要缴纳多少赋税由盟主的税管说了算。”
此言一出,观礼台上的各诸侯、族长议论纷纷。这时,防风氏站了出来:一、他认为自己由于所处地理位置,没有受到禹治水的太多好处,所以不应承担太大贡税。二、各族都在自己的土地上安稳生活,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呢?而且还要因此增加税负!防风氏说的有理有据,一时间许多存在疑虑的首领都在观察禹的反应,场面非常微妙。
禹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黑,一招手,皋陶凑到身边耳语一番,皋陶带一队卫兵来到防风氏背后。
“把防风氏给我抓起来!”禹一声命令,皋陶带卫兵上前将防风氏拿下。
负责刑法的士官皋陶开始宣告判罚:一、防风氏祭天迟到,对天大不敬;二、反对禹王代天行事,违反天命。二罪相加,判罚死罪即时处死。
涂山之上,防风氏被拉出看台,按倒在登山的小路上,在数万人的注视下,行刑官掏出青铜刀,在防风氏的嚎叫中割开了他的喉咙,防风氏继而发出呜呜怪声,行刑官利索的又在其颈侧划下深深的一刀,一道血红喷射而出,溅满了招展的彩旗,染红了涂山的枯草。
涂山上下,旷野周围,数万之众,千匹战马,除了秋风猎猎,一切鸦雀无声,仿佛陷入静止。
“下面继续上面议题”禹在山顶宣布。
“支持,支持,同意……“各路诸侯、族长纷纷举手赞成,有的族长的裤裆里已是湿漉漉的。
“好,议事议程结束,下面开始阅兵!请各族长看看我们的兵士是多么威武雄壮,战无不胜!”
“队列出发!”将军发出口令,山顶传令兵手中红旗猛然挥动。
“嗷、哈,嗷、哈……”五百人的长矛彩旗队由山下谷北列队走出;“杀、杀、杀……”一千人的大刀队手舞铜刀紧随其后;“嗷、嗷、嗷……”又两千人的石斧队霸气走出;“杀、杀、杀……”三千人的铜戈长队走了出来;随后是弓弩队、飞石队、藤甲队……一万多人的部队喊着震天的口号由谷北绕涂山一圈走向谷东,声震山谷;最后,“咣、咣、咣……战鼓一擂,“杀呀!。一千匹战马由谷北轰然冲出,直朝谷南的坪上冲去,尘土蔽日,气震轩宇;至坪上涂山墟后,有人红旗一挥,战队轰然而止,稍事整理,战队转身排着整齐的队列向涂山走来,至涂山下列队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