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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请讲！

“哦，袁处长，什么指示？

“马德？警察找？”

方科长刚讲了几句电话，眉头一皱，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抬起眼皮重新打量马德，继续听电话那头的下文。

马德和丁腾鹤互看一眼。

前者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目光中透出小小惊喜。

后者则一脸茫然，莫名惊诧。

“我这儿是有个叫马德的，平面设计大四的，他犯什么事了？

“啊？”

方科长此话的语气，更把丁腾鹤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反倒真的有点恐慌，以为同学真的犯了什么错误，马上要被抓了。

可是，方科长多听两句，脸色又变好看了，眉头舒展开来，像一坨揉皱的纸泡在水里，慢慢摊平。

他“嗯嗯啊啊”点着头，笑着说：“好好，您稍等，我问问他。

“马德，昨天上午，你是不是在公交车上，参与了一起见义勇为，团结群众抓捕窃贼团伙的好人好事？”

“原来是这个啊！嗐，吓我一跳！”丁腾鹤抢答道，“是的是的，就昨天上午，在公交车上，打得可热闹了，我亲眼看见的……”

这家伙蓦然意识到，不对！

自己什么也没看见，整件事就听马德简单说了几句而已，所谓热闹的大场面，全是自己脑补的，居然把自己骗了，当真了。

这多尴尬！抠出三室一厅都不足以形容，起码帝国大厦。

他张口结舌，转头看一眼马德。

马德也看他，笑嘻嘻地点头，用眼神鼓励他：鹤儿不是亲眼看见吗？看见什么说啊！

他摇摇头，闭嘴。

马德自己对科长说：“是的。我只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告诉司机车上有警察，让他开去派出所，我就下车了。我承认错误，当时撒了谎。”

“哦，好好，对上了，对上了，是你了！

“袁处长，问过了，就是这位同学。那下面怎么安排，要带他去您办公室吗？

“哦，好，好，我知道了！”

放下话筒，方科长洋溢着笑脸，伸出手掌，用“请”字开头，说：“马德同学，我们到旁边去等袁处长和警察同志们过来。”

在交流报告厅里等了一会儿，袁处长带着两名身穿绿色制服、头戴大盖帽的刑警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大叔。

警察的到来，引起楼里不少工作人员和学生们的注意，一些好事者悄悄跟过来看，围在交流报告厅的门外，探头探脑。

中年大叔一进门，忙指着马德喊：“是他是他，就是他！马德！”

马德认出来，这位正是昨天的司机。

方科长对门口的围观者挥挥手，把人驱散，顺手关上了门。

他没多考虑，可外面人的各种猜疑就变了味，传得五花八门，向全校扩散。

“同学，你好！杭城刑警支队的，我叫傅贺。”为首的警察介绍自己，并主动向马德伸出了手。

旁边另一位民警补充说：“我们傅副队长可是前两年严打的急先锋，破过大案，立过大功。他对小偷小摸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好多犯大案的恶徒，都是从小偷小摸开始的。”

傅贺笑着说：“是啊，马德同学一下就帮我们逮住四个，还是团伙作案的惯犯，这是为杭城人民除了一害！”

马德回应：“那恭祝副队长早日改正！”

对方笑容有点僵。

“呃，我是说，傅队长改姓郑队长……不是，该怎么说来着？改邪归正？不对，是傅副得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