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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着棒梗和小当睡得正香，便没有喊醒儿子。

再看看外面，一片漆黑。

应该还是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这时候去叫一大爷，也不好。

他便忍着没动，继续睡觉。

自从瘫痪之后，他睡眠一直不太好。

最近，秦淮茹因为过了预产期还没生，总是担心着，所以好多天没睡好。

今天她去了医院，他反而有了睡意。

就这么忍着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是被尿憋醒的。

瘫痪之后，他身体的控制力变得差了许多，有点尿意就憋不住。

此刻，已经快忍不住了，便夹紧双腿，推醒旁边的儿子。

“棒梗，快醒醒！”

小孩子睡得熟，不容易叫醒，他一连叫了十几声，才把棒梗叫醒。

棒梗揉着眼睛问：“爸爸，怎么了？”

“快点，我要尿尿！”

棒梗一骨碌爬起来，就去扶父亲，可人小个子矮，根本扶不动。

加上贾东旭因为快憋不住了，双腿夹得紧紧的，更使不上力。

父子两人弄了半天，根本弄不下床。

棒梗想起傻叔临走时的吩咐，便赶紧下床。

“我去叫一大爷爷。”说着，跑向东厢房。

棒梗走后，贾东旭又憋了一会儿，可这时候每一秒钟都显得那么漫长。

他也不知等了多久，觉得再也憋不住了，便自己爬下床。

没人扶，双腿没知觉动不了。

“咕咚”一声摔下床，这声音把小当吵醒了。

小当一看爸爸摔倒在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小孩子溜下床来扶爸爸，贾东旭本来一摔，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被小当一拉扯，下面的开关再也关不住，一下子像打开的水龙头。

直接尿裤子里了。

刺鼻的尿骚臭味，在屋子里飘散开来，小当吓得大哭。

“爸爸尿裤子了……呜呜……”

听着三岁的女儿大哭，看着自己做下的丑事，闻着这难闻的气味，贾东旭悲从中来，也放声大哭起来。

人一伤心，想法就多起来，贾东旭不知道未来怎么办？

今天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以后呢，会不会常出这事儿？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若是被人知道，他的脸往哪儿搁？

想到这里，他抬起双手拼命去捶打没有知觉的双腿。

小当吓坏了，她上前抱住父亲。

“爸爸，别打！会打疼的。”

父女俩抱头痛哭，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正在这时，棒梗带着易中海进来了。

易中海被刺鼻的骚臭味儿熏得差点晕倒，他知道坏事了！

“东旭，你怎么了？”

……

医院那边，一大妈留下照顾秦淮茹母女，傻柱和秦京茹一起回四合院。

要给秦淮茹弄些吃的送去，两人刚进四合院的大门，就听到中院方向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傻柱撒腿就跑，拐进中院，果然听到是西厢房的动静。

两人进门，不由得捂住口鼻。

贾东旭被这么多人看到这羞愤的一幕，他恨不得自己就地死去，也比现在这样干净体面。

秦京茹赶紧找了贾东旭的衣服，一大爷和傻柱帮忙换上。

傻柱跑到水池边，提了几桶水，把屋子里弄干净了。

可贾东旭的衣服咋办？

秦京茹对着臭衣服，万般委屈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