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眼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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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没有打到你哎!为啥要吃饭呢?林兰说道。
可是我饿了,最起码得先让我吃点东西好吧?要不,我不跑了你打我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一巴掌打在我的身上,可疼。我捂着被打的后背,姗姗向前走。她带着我去走进了一家面馆,问我要吃啥?赶紧点。
刚刚踏入店里时,我有萌生出一种想要离开的想法。
我们走进店里,看见了一对老夫妇,大概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吧!紧接着走出来一位年轻的男人。我想他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吧!
老板走过来说道:“请问您二位要吃点啥呢?本店的特色有,酸汤猪脚粉、辣鸡粉、大排粉。其次是本店的面也还是挺不错的,二位都可以选择尝一尝呢?”
老板在仔细的介绍着本店的特色,我和她在努力的听着他说话。待他说完之后我开始点。
老板,我要一个猪脚粉吧!林兰你呢?你要些什么,我问道。
那就随便来一个吧!反正都一样,你给我点吧!她说道。
老板给她来一个大排粉吧!她不喜欢吃带有骨头的东西。
老板朝着厨房走进去,起锅开炉,给我们俩准备吃的。
厨房里的油烟机,发出来“嗡嗡嗡”的声音。
我去弄了点配菜端上桌,我给她拿筷子,给她倒了点温水。我想这些都应该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吧!
老板把两碗米粉端了上来。他将托盘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便走了过来顺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坐在我们的旁边?当然,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我觉得他是无聊吧?
你们两个应该是学生吧!“您那一句她不喜欢吃带骨头的。”瞬间让我破防了,老板说道。
林兰有些害羞,有些惊讶,她没有回答!我说道:“是的我们是学生,老板。”
想必你们一进店里就看见那对老夫妇吧!
店里没啥人,就那一对老夫妇在吃饭。这很难让人不看见呀!我心里想到。
嗯!那是必然的。我一边吃粉,一边回答道。回头一想这样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尊重,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我也给了林兰一个眼神,示意了她一下。
老板看见了我们的举动,连忙说道:“没事,您们尽管吃。不要在乎那么多的细节,听我说就行。”
我好像在特意等他这句话。
他们每天都来,互相搀扶着对方。谁都不把谁丢下,谁都不忘谁。我听我爸爸说过,他们在这里吃粉,都吃了几十年了。直到现在也还是他们二人。
原来他们在这里吃饭,不止是今天呀?看来这家味道还是正宗的。
他们也是和你们一样从学生时代开始,至今没有过嫌弃对方!也没有想过抛弃对方。恋爱只要过了学生时代,剩下的就是别人羡慕的眼光。
老板,我想你也应该有这样一段属于自己的经历吧!现在怎么会有如此感慨呢?
我也有呀!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偌大的店里为何就我孤身一人忙碌。那是我读高中时候的事了,我父母经营着这家小店,生意还行能够养活我们一家人。我上了高中,同年夏天我喜欢上了班里一女孩。同年年底我再也压制不住我的那份喜欢,努力说服自己。勇敢的去向她告白,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成功了,她也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原本说好了高考结束之后就打算两家人见一面。可谁都没想到高考结束之后没多久她便和我说道:“分手吧!我们不适合。”
整整三年!三年,她告诉我不适合。我当时崩溃了,感觉自己真的好傻好傻。她说完话便离开了,我始终没有勇气追上去,我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至从那一次之后我就没在谈过恋爱了,现在的家庭不过只是临时组装在一起的罢了。家里催的比较紧,去见的相亲对象。
刚开始时,这个女的对我挺好、对我家里人也挺好。由于年纪的原因,没过多久我们便考虑结婚。结了婚之后,所有的性格都已经开始暴露出来了。想过离婚,但她把报告摆在桌面上的时候我又给撤掉了这个想法。她怀上了,后来就取消了这样的打算了。
老板就这样不间断的说着,待到我看向他时,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原来不止你有遗憾。
我抬起头看了看林兰,林兰也看了看我,于是她便将桌上的纸递给了老板。
待老板接过她手里的纸,抬起头看向林兰时。我不知道他是何思绪,林兰马上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好像受了什么惊吓。我很着急的问道:“你没事吧!小兰。”
老板说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的眼神有些恐怖了,没吓到您吧!”
我大体明白了什么原因了。
林兰说道:“没事,如果换成是我,我经历过这样的事之后,过了几十年之后我在想起的时候我的情感、动作以及思绪想必也不会比您的少。”
林兰说完这句话后,把眼神投放到我的身上。
林兰安慰到老板。待他恢复平静继续说着现在他的故事。
虽说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真的一点幸福都没有感觉到。房贷、车贷、全部汇总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
那对老夫也走了过来和他坐在一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所以您是在后悔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自己不勇敢一点呢?如果你自己努力去挽回,勇敢去追寻、迈出了那一步,现在您还会后悔吗?”
老辈,你说呢?你认为我有遗憾吗?老板问道。
我也冒昧一下问道:“老爷爷您和哪位老奶奶你们的爱情是始于啥时候呢?”
老人说道:“肯定有吧!人这一辈莫过于爱而不得,在最差的年纪遇到了自己最想迎娶的那位人罢了。我和她也是开始于你这个年纪,小伙子记住珍惜身边的那个“她”,不要给自己留遗憾,要不然到最后你会和老板差不多。”
这位老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吧!我和他父母亲算是老相识了。我经常来他家吃面,他年轻的时候带来店里的那位菇凉我也看过。只是几十年过去了,我对其没有任何印象了。
今天,您看您们二位。您在看看他们二位,有没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呢?若是今天我和她也还在一起的话,你看看我们三会不会都相互映照着双方呢?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把我埋葬在心里多年的感情给流露出来呢?
林兰想要向老板解释道:“她和我的关系。”可她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变了轨道。
老人不断的拍着老板的肩膀,林兰继续给他递纸。当时我把眼睛看向忙碌的林兰时,就没从她身上移动过。但老板的话,我一句也没有落下过。
一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之下流下泪。
老人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你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您又何必再去打扰她呢?您说是吧?”
谢谢两位,今天真感谢两位。让我把我那么多年埋葬在内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今天这碗面算我请您们二位吧!老板谦虚的说道。
我看见了那位老奶奶想要走到老爷爷身边。我起身去扶着她一步一步来到了她老头身边。
他走出了回忆,面对了现实。生活的枷锁在死死扣住了他,他的皮囊早已伤痕累累。可他剩下的岁月里,又有多少炼狱、又有多挫折在不断的打磨着他呢?他又剩下了多少救赎呢?
店里吃饭人越来越多,老板又变回了原来的热情向客人不断介绍着。
我和林兰搀扶着那对老夫妇向店门走去。
老妇人终于开口道:“我们羡慕现在的你们,想必你们也羡慕现在的我们吧!二位。”
是的。您们的爱情那有人会不羡慕的呢?
那我祝愿你们二位,以后无论对方身处何方,都能够相互被对方惦记,都别忘记对方。
好的。我代表我和她收下您的祝福。那我在这里也祝福您们二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还有你们感情不忘初心。”
老夫在离别之际在我耳边说道这样一句话:“小子,是人都有遗憾。不妨试试,说不准她也喜欢你呢?大胆点,只要自己不让自己后悔就行。”
老人鞠躬了,收下了我和林兰的祝福。好了,小兄弟那我们先离开了,我们有缘再见了。
您们二老慢走,我谦卑说道。
告别了店长、老夫妇。我看看我身边的林兰。
林兰害羞的说道:“你可真社牛啊!我有些社恐了。你看我在整个过程之中我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没事,我们两个只要一个能够说得上话就行。只要有你在也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开口。
可是我感觉和自己不熟的人我都谈不上话,不过有你这一句话就行。
没事这不有我在的,放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在细细的品味着老板说的话。于是疑惑的说道:“你说我们会像哪位老板说那样吗?狗蛋。”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如果我们两个开始了属于自己爱情,我想我会成为那个勇敢的人。我对林兰说道。
你稍微等一会儿好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来到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给家里人说说了吧!
好的。
我们路过政府门口时,看到了马路两旁的银杏,已经开始泛黄了。只等秋风一吹过,它们便会散落在周围,成为银杏树养料。
那位老爷爷最后给你说了些什么?林兰问道。
你想听?
嗯!想听。
林兰,你看树上的银杏叶已经泛黄了。我们下周一起看银杏散落四方如何?我说道。
下周吗?可以呀!林兰爽快的答应道。
那这算是我们的第一个约定。那我便给它起名为银杏之约,你觉得怎么样呢?
可以呀,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而我只在乎的是,最后是你来赴约就行。
当我听到她说:“只要最后是你时。”我知道萌生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原来,有些东西可以不在乎过程。爱情它不是数学题、物理题,过程不对即使你的结果对了,那老师给的分也不会太多。爱情只要你选择了一个人,最后你们二人学会与自己和解。然后接受对方所有的缺点、包容着对方。最后你们便会达成一致约定,你们的人影就会同时出现在茫茫人海之中。
你这么一说,我必然得去赴约啊。
那就行。
原来老板的遗憾是:“最后不是她。”老夫妇的结果却始终成为了老板一生的追求。
我在林兰的眼里看到了她想要的未来,她想成为老妇人那样的人。她希望她以后日子里,她喜欢的那个人和喜欢她的那个人能够一直陪伴着她。
有过别离、有过冷战、有过争吵,但没有想过放弃对方。
第一眼始于你,闭眼那一刻也止于你。幸福莫过于如此,眼前是你、睡觉之前也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