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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也搞不懂你了，你夜东京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你什么地方来那么多亏空？”菱红惊讶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啊！”玲子没好气发说道。

“因为我啊？”

“呐，明天早上夜东京股东大会，我就要找他好好谈谈！”

“哟，那么晚了，阿姐，你得回去了。”菱红看了一下表，然后把玲子的东西塞到她的身上，推着她往门外赶。

“干嘛？我酒还没喝完呢！你怎么这个样子。”玲子不满的说道。

“哎呀，明天再喝，回去早点休息啊！千万要记得，明天股东大会好好谈，我等你的好消息。”

玲子被菱红推出了门后，气鼓鼓的回到了夜东京。

第二天一大早。

上海市郊朱家角的一个小店内，阿宝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吃着豆腐花。

街道上熙熙攘攘，有早起的老大爷在高声唱着戏曲：“自问良心对不起，志超勿能负情意。”

阿宝吃着豆腐花，问坐在她身旁的玲子道：“哎！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好吧！以后这个股东大会，不要这么早好吗！”

玲子低着头，欣赏着自己前几天染的指甲，“我也不想这么早，但是十点钟以后我跑不开呀。”

“那也不用找这么远的地方吧！就不用一大清早就爬起来了。”

阿宝说着看了一眼桌上的腐乳，“不就是两块腐乳嘛！冒这么大的雨何必呢！淮河路上随便找家店买不就好了。”

“味道一换你还碰吗？”玲子抬起头问道。

“讲得好听，真的是，糟鱼嘛要吃七宝的，鸡爪嘛要吃川沙的，呐，朱家角的酱菜还有崇明的糕，哪一样不是我两只脚去跑来的？不跟你讲讲还以为我成天虚报成本。”

玲子不满的说道。

阿宝摊开手无奈说道：“鸡爪，那是菱红吃的好吧！崇明的糕是葛老师要的，不要都算到我的头上。对了，讲到成本我有点事跟你讲。”

“没账本不会算。”玲子摆摆手，继续吃她的腐乳。

“哎，爷叔会教你的。”

“你当我很空啊！成天忙得四脚朝天还教我，他有空教我没空学。要不这样，夜东京关门，我专门去和他学记账好吧！”

玲子站了起来，走到柜台前拿起一只茶壶和两只杯子，给自己和阿宝分别倒了一杯茶。

“再要么呢，你叫爷叔来，他来当夜东京的老板。”

“做生意，开店，总归要记账的。”阿宝皱着眉头耐心劝说道。

“怎么啦？去了两天黄河路，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忘记了自己差点被车撞死，在医院里，欠的一屁股烂账谁替你还的？啊？是进贤路夜东京的玲子，我，帮你出头的。”玲子伸出手指空中比划到，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

‘“好好好。”

阿宝不再言语，端起小碗大口吃着豆腐花。

“人人都讲你宝总金山银山，我不知道你多少实力？到时候生意崩掉，你是靠爷叔来救你，还是靠你的酒肉朋友来救你？还不是靠我，靠夜东京啊！”

玲子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情绪激动。

“哪天我真的崩掉了，夜东京也救不了我。”阿宝感慨的说道。

“当回宝总呢是不可能的，但是当回我当初认识的你，一口饭一口茶，那还是可以的。”玲子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阿宝抬头看了一眼玲子。

“真到了那天，你就会想起今天，我们一大清早，赶了这么远的路，雨水淌淌滴，来开夜东京股东大会，是多么值得的一件事情。”

玲子说道激动处，眼眶里泛着泪水。

阿宝笑着看向她，“夜东京开到现在，我一直觉得很值得，不管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