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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此时无声却胜有声

作品:《 都市隐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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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狐狸可真会来事儿”,刘亦华陪着陈亚雄走回家。“话说了,道歉也道了,赔罪也赔了,还让别人抓不住把柄”。陈亚雄很享受与刘亦华独处的时光,不想让其他事打扰心情,“由他去吧,俊杰也是一时冲动,我这个老同学把事做在明处,摆明了是有恃无恐,我估计,打人的那三个,早就跑得没影了”。陈亚雄知道刘亦华的手段和风格,那三个打人的,应该已经在她掌握之中,要不然不会那么笃定地让自己去赴宴,却不点破。十年前,陈亚雄与两个县的书记竞争副市长的位置,因为与刘亦华关系的事情,落了下风,眼看就没希望了,不料形势逆转,一个书记调走,另一个突然挨了处分,陈亚雄豪无悬念地成为了副市长。当时金永贵与其中一个县的书记打得火热,见陈亚雄上位,才靠到这边来了。刘亦华倒底做了什么,她自己不说,陈亚雄也不好问。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能够知道自己跟刘亦华的关系,有鼻子有眼地掀起那么大的风言风语,应该是身边的人。随后的几年,有刘亦华的暗中陪伴,陈亚雄感觉自己顺风顺水,几乎都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一路升到了市长。尤其是竞争市长那次,刘亦华提前两年就开始指点陈亚雄,对“上面”的门路一清二楚,为陈亚雄成功当选立下了汗马功劳。

宋一钦一周以后出院上班,同事们问起被打之事,他只是笑笑,淡淡地说,“没事儿,遇到了街头混混,挨了一下”,具体细节不去多谈。有的同事义愤填膺,“让市长给你出头,不能白挨了一顿吧”。宋一钦赶紧止住,“算了,市长那么忙,这点小事不至于呀”。刘亦华想到那天看望宋一钦时说过要一查到底的话,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劝宋一钦不要纠缠此事,却见宋一钦从不提起,反而觉得奇怪了。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了,以宋一钦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是谁演的这出戏,钰婷告诉他晚宴的事情,宋一钦就应该清楚怎么回事了,但能够这么冷静地处理此事,令刘亦华没想到。刘亦华不禁感叹,“这小子不错,比起同龄的楞头青们,强多了去”。原本打算让金俊杰再吃点苦头,也好给宋一钦一个交待,看他这样,也就算了。陈市长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虽然不吭声,心里对这个秘书,又多了几分好感。

永风夜宵店老板娘这周可是急坏了,没有藏绿草茶,店里酒生意直线下滑。听说宋一钦出院了,赶紧打电话问候,“帅哥大神啊,快点救急了,今天晚上,我做东,给你压惊,庆祝出院,多叫些朋友来”。听说又有免费的晚餐,钰婷,安琪,罗大军,清竹纷纷响应,五个人聚齐,罗大军就开腔了,“我说兄弟啊,就这么白打了啊,咱得找回来啊,说说长什么样,我还有几个道上的朋友,让他们帮你找去”,明显是在清竹面前表现。宋一钦懒得理论,钰婷倒是很上心,甜甜地看着宋一钦眼角那道还没消退的疤痕,把那天的经过复叙一遍,说到宋一钦英雄救美那段,神化了许多情节。听得安琪心里酸不溜秋的,“表哥,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也这么拼命不?”宋一钦看钰婷一眼,赶紧回答,“必须的必须的,表妹,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没完”。“那……”宋一钦看钰婷声音拖得长长的,也要发问,头立马就大了,钰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巴眨巴,抛出一个原子弹级别的问题,“如果那天安琪也在场,我们两个人,你先救谁?”面对两双期待的美目,宋一钦感觉已经被炸得晕头转向了,真头疼。头疼?对呀!宋一钦马上反应过来,捂着脑袋,“哎哟,好像伤口又痛了”。“啊啊”,“啊啊”,两只白嫩白嫩的手同时贴上宋一钦的头,“宋大哥伤口复发了吗”,“表哥,哪里痛”。清竹在边上看得笑喷了茶水,罗大军又是羡慕又嫉妒,“只要你们不问那些全世界都难解的问题,小帅的脑袋就好好的,喝酒了喝酒了”。清竹不爱听这话,反问道,“如果那天是你和我遇上这事,大胖你是不是早跑没影了?”这回该罗大军头大了,“清竹,怎么可能呢,我豁出去这一百八十斤,也要护竹竹周全啊”。解脱出来的宋一钦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为什么女孩子就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呢?”也许,女孩子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才给感情中的男女平添了许多令人回味的多姿多彩,跌宕起伏。“今晚上这酒局,是庆祝表哥康复出院,表哥是伤未全愈,少喝一点,我和钰婷姐一对,罗大胖跟清竹一对”,安琪提议得到赞同。一场酒仗,许是喝了店里的茶,扔下一屋子的空酒瓶,两对人马胜负已分,安琪和钰婷都是有意识滴多喝茶,自然占了上风。看着摇摇晃晃,勾肩搭背走远的罗大军和清竹,三个人捂嘴笑不停。

第二天早上,罗大军醒来发现不对劲,身边怎么有个人,不禁叫了起来。清竹也惊醒了,赶紧看自己的衣服还穿戴整齐,松了一口气,“罗大胖,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罗大军看自己只穿了一个裤衩,居然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断片了,“竹,我应该是没有干嘛,你看,你衣服还在呢”。原来,昨天晚上两个人叫了的士,等车的时候困了,怎么鬼使神差,走到边上酒店里就开房睡觉了。清竹一看手表,上班时间快到了,洗漱打扮一下,撂下一句:“罗大胖,等下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扭屁股走了。留下罗大军一个人在呆呆发愣,“怎么就喝醉了呢,怎么会睡得跟猪一样呢,我的竹啊,多好的机会啊……”

春节一晃就到了。钰婷跟市长回了老家过节,宋一钦和安琪也各回各老家过节。宋天照一家知道安琪在永兴市发展得很好,赚了不少钱,还租了大房子住,特意过宋天生家来拜年。罗大军给清竹又买了个意大利包,才哄高兴了,居然两个人一起回罗大军老家过春节了。刘亦华带着女儿小彤,到省城去过节了。

春节过后,上班没几天,刘亦华就高升了,市府办副主任。宋一钦被任命为秘书科副科长,主持秘书科工作兼市长秘书。入职两年多,就升为副科长,在同批次进来的同事中,宋一钦算提得快了。罗大军也提为市商务局下属投资促进局局长副科级助理。两个人通电话,“恭喜宋大秘书带了长了”,宋一钦回道,“你丫的还不是一样,副科长级了”。“小帅,那可不一样,你是市府副科长,市长大秘,科长的位置空着等你上位呢,我是市府下属部门的下属部门副科长级别,那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宋一钦不得不承认罗大军的分析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