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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模糊而又清晰的回忆

作品:《 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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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程可可,那是我十二岁的故事,儿童是快乐的,这为人们常说的真理,但总有那么少数,最基本的爱都得不到满足,大人或许会觉得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或许会认为抽打就会乖了。

那个女人不知为何会听信迷信,说什么年轻拜佛的当天晚上,被佛祖托梦说女孩晦气,男孩方能撑起一片家庭,呵呵,可笑至极。

印象中被抽的最狠的一次发生七月三日的中午,因为和玩伴游玩时,忘了收衣服,而被我理应视为哥哥的小男孩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视若无睹,任由衣服在外面挂着。

小孩子嘛,开心了,也就不记事了,也不曾记得那一道道的伤痕,因此回家的时候,那个女人毫不意外地又打了我,身为哥哥的男孩却乐呵呵地笑,我受不了了,那颗早已被淡忘,想逃跑的记忆涌现出来。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大人或许会认为打一下就会乖了,但是他们忘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孩子承受不住了,那么这种方法就没什么用了。显然,我的决定是对的,没有人可以阻挡的,正如之前的那样,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仍由家庭带来的负担,我逃离了这个原生家庭,不过说是计划,其实想来想去也都只是幻想,当真逃离时,脑袋还是空空一片,丝毫不知该往哪里走去。

不过为了以防外一,我还是跑到家后面不远的山上,多多少少能起点效果。山上树挺多的,有些遮挡视线,这地方是知道的,没人平常会来这里。

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有人的声音,为防止是他们来了,我又往深处走去,背靠大树,怕发出什么异响,静静等待这些人离去。

有人说话了:“大伯,俺们来这儿干啥呀?”

中年男人说:“你这混小子!当然是砍柴,你没看到家里都快没柴火了吗?”

男孩说:“哦,那我们走吧,待会儿还得跟小伙伴们玩呢。”

那俩人随即走动着,像是在寻找目标,不久后,他们的影子就被我看见了,紧张地一动不动,生怕被发现了。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过的是如此之慢,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而我以为他们一块离开了,探出身子看看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哎!你这娃,走路咋急急慌慌的。”

抬头一看,正好是那个中年男子,我立马警觉,身体不停地向后退,见眼前双方并无异动,这才放心下来。

认真地看了眼前的人,中年男子看起来四十多的样子,男孩倒是与自己年龄相仿,就是看起来有些不正经而已。

“嘿,你撞到我大伯咋连句道歉都没有啊?”男孩看对面的女孩似乎总盯着自己,不满的说,随后走了过来,使得刚刚放松的我又立马神经紧绷,随时做好跑的可能。

“你这小子,别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莽撞。”中年男子教训完男孩,讪讪对着女孩说:“娃啊,你这一个人在山里干啥啊?”

见面前的人并无恶意,刚想说话,却被男孩的声音打断了,“大伯,她好像是隔壁村的,叫什么来着?”男孩想了一会儿,突然激动起来,“哦,我记起来了,程可可。”

面前的男孩竟然说出自己的名字,为了不被那个女人知道自己在这里,想都不想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向更深处跑去。

中年男子大喊:“娃,前面危险啊!”见不到人后,赶忙对身边的男孩说到:“俺们赶紧把她追回来,听你张叔叔之前说前面可是有毒蛇出现过,要是被她碰到可就来不及喽。”

程可可跑了一阵,发现后面没有人跟上来,停下了脚步,迷茫地看向四周,自己可从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有些慌乱。

正当程可可不知该走向何处时,突然听见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吞吞口水,但好奇心驱使着女孩仔细地朝声源处观察。

可当看清楚是什么时,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一条蛇,发现目标了,正吐着信子缓缓过来,程可可十分想离开,但不知为何,脚却抬不起来,惊恐地看那条缓缓爬来的蛇。

咻的一声,一颗石子儿瞬间朝着蛇的方向飞去,成功击中后,蛇马上看向袭击自己的方向,看见两个人,一窜就没影了。

“娃,你没事吧”

许久,我才完全从恐惧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前,又是那个中年男子和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