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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门口，叶杨神色如常，心中却涌起惊涛骇浪。

几经犹豫，才选择了暂时从心，不当众提出怀疑。

因为他知道很难和其他人解释。

除了那本来历不明的神秘学小册子，自己没有任何有力的、更直接的佐证。

此外，如果老维尔是被人谋杀的，凶手现在可能就在不远处，混在人群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这里面的水恐怕很深，不是现在的我可以触碰的。”

“现在的最佳选择，就是一边暗中收集线索，一边努力提升自己，不至于面对危险一点办法都没有。”

心里打定主意，叶杨不再逗留，混在一群看够了热闹的路人中离开了图书市场。

至于安慰维尔森，以及购买最新佳作等事宜，估计得过两天再说。

走出图书市场，烈阳如火。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但因为早饭吃得比较晚，叶杨也不觉得饿，便决定先去地下市场看看。

贝斯特街人流密集，城市的喧嚣声在耳边回荡，只是刚入夏，正午的天气就已经热的让人冒汗。

叶杨却突然感到一丝异样，就像是被人在背后盯上了一般。

什么情况？叶杨的心跳开始加速，后背发寒，汗水悄悄从额头渗出。

他不确定这种莫名的感觉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踏入非凡阶梯，感官却变得如此敏锐。

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如果是害死老维尔的元凶，麻烦可就大了！但是，对方是怎么盯上我的？我应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对。”

大脑高速运转，叶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脚下却不停顿，步履平缓地顺着人流前行。

他猜想跟踪者应该不敢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实施犯罪。

毕竟就连年老体衰的老维尔，对方都选择找机会谋杀，还要伪装成码头栈桥损坏的意外事故。

除此之外，叶杨猜想对方有极大可能是非凡者。

而面对这样的未知对手，正面硬刚显然是行不通的，最好的选择是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摆脱追踪，不得已时再考虑求助官方。

就这样边走边想，眼看着来到了一个路口。

叶杨灵机一动，蹲下身来，假装系鞋带。

“幸好，今天穿的是有鞋带的皮鞋，而且鞋带真的有点松了。”

叶杨侧着身体，慢条斯理地系着鞋带，一边借助眼角的余光观察身后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想要找出可能的跟踪者。

结果一无所获。

路上的行人或走或停，或愉悦或严肃，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异常，都对蹲下系鞋带的叶杨毫不关注。

“有点棘手，呼……”

叶杨长呼一口气，站起身来继续前行。

虽然已有了心里预期，知道疑似非凡的追踪者不太可能这么容易被抓住踪迹，却难免有些失望。

片刻后，叶杨穿过贝斯特主干道，来到另一处公共马车站台。

被盯住的感觉似乎更加强烈了，若即若离，怎么也无法摆脱，犹如一道看不见的幽魂。

抬眼望去，正好远处有一辆共公共马车快速驶来，蒸汽锅炉喷发的烟雾在身后形成一团稀薄的雾气。

叶杨站在等车的人群中，装作不经意地四处张望，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