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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了后事寄徐家闲聊嗑

作品:《 祁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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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时间,转瞬即逝。秦和院经过大火焚烧,只成灰埃,一代院门,终成灰烬。院中在一座烧的不成样的木楼旁,林素易正蹲着瞧着面前嵌入式的菁木门。菁木,性本钢硬,比之原铁,其硬度比之后者还有过而不及,一般者用于刻画阵纹,本身自带有木纹之力,加之刻画带有木纹之力的阵法,其保护力大大增强,可惜有一弊端,焰火克素木,遇火则灭,其威力大大减弱。席卷秦和院的焰火乃是普火,但院中北地设练火堂,内中镇有高品焰火,可惜争斗一瞬,波及其他,高品焰火不慎泄世,迅速将普火吞焰,至此焰火越燃越焰,寻常水不可覆,自此碰着如电着引,覆不灭。

菁木门经焰火袭灭,护力大减,不及全盛。林素易左瞧了瞧右看了看,终是没瞧出个所以然,他心里疑道:‘这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用这么复杂的阵纹绘画。’菁木缝上有隐隐绿光如液体流动,一熄一亮。林素易属实没见过这般世面,他面上好奇,早已上手摸了起来,顺着细缝碰去,触感由指尖传自大脑,只觉一阵舒舒凉凉,他想道:‘好生奇怪,这里面究竟放了何物。’他四处看看,显然偌大秦和院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他心里念道:‘反正都没了,进去看看也没什么要紧的吧?’说完,就上手拆解了起来,阵纹纹路毁坏了不少,拆解自然简单许多。将最后一道纹路解开,菁木门一震,缓缓朝里移去,只见移动之间,灰土沉沉,似百年未开。林素易摆了摆手,连连干咳,他向里望进,一片漆黑。他着了把火,就朝里走去,自小就不怕司鬼,觉得怪异又假,反正长到如今是从未遇见过。火照石壁,映入眼前的是景画,墙上第一图,描绘的便是秦和院开院以来光迹,图中一人,众人为之,风翩骨骨,想来便是建初长院。又往下看去,一形长尺的式物图映入眼帘,林素易自然一眼便见到,图画自是包中的毕扬尺,可是越往下看去却越是震惊。图说,毕扬尺来于天地山之间,威能不明,作用亦不明,寥寥几字,就没下文了。

不知看了多久,前面有亮光隐隐可见。林素易才离开楼洞,进入一座巨大山间。面前是一座极大山楼嵌入山体,门匾崭新亮相,输着毕扬宫三字。林素易一时懵了头想道:‘这是毕扬宫那上面那个是什么?’显然方才烧毁的楼房自也是称毕扬宫。林素易又瞧瞧,才发现周围极大空间,而头顶四五十尺有亮光透进,周围石壁粗糙年久,想来也是有段时间。只有眼前七层楼房占据他的眼界,旁巧突楼,精巧绝艳,相相互交,一层交一层。一时见之,林素易只觉想骂娘,他算是知晓,交的银钱都去了哪里,敢情是全用去建眼前的高楼去了,起初他不信于聪阳说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院门早已破坏不堪,就连膳堂都是露天而破,问之说是情调。待雨忽之下,碗里装的便是泡水饭。就这般没多久院里弟子纷纷受不得,辞院另寻僻静,这才导致偌大秦和院越发不如先前,也早已没了大北洲卓著势力的称呼,院门弟子也就寥寥数百人不到,就连院事长师也走的差不多,还留下的就靠一个情怀撑着,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林素易越发好奇让院门不惜代价也要建成的毕扬宫,究竟藏何秘密。一层只有一门出进,雕着八龙伏案,戏水而腾,中间有一缺空,形状尺型。林素易当即将背上的毕扬尺取出,与缺空刚好相对。岩门缓开,取了尺,朝里小心步步挪去。并没有漆暗,反之清亮,头前三排烛火摇曳摆风。林素易奇怪想道:‘奇怪,哪来的风?’他四处寻走,烛火排后竖着像,首当其冲的是先前看的一代开宗立院的长院,后者便是历代接位的接代者。见到如今的长院像,林素易头摇了摇,落寞心道:‘可惜,这代不争气,一代院门终是落幕了。’

绕了又绕,终是找不到上二楼的方法。林素易想道:‘难道要上二楼的方法并不在第一层?’他坐在一束柱子旁,望着一排烛火时而向右偏浮时而不动,看了一会,似是想到什么,又找了一排烛火,同样是向右偏浮又停了会不动,他又寻了个摆放不同的烛火看去这次却向左偏浮,他随意取了根蜡烛顺着烛火向右偏浮的方向走去。待走到一处灯笼下,烛火摆曳不止,林素易看了看,此处是一个不起眼的灰迹,他蹲下摸了摸,只是寒湿了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从旁边灌水池洗了手,甩水时,水滴落入灰迹,竟不留下水渍,他又回去蹲下,瞧着灰迹,又抬头看到灌水池旁的暗渠,他用力将一旁的方形石头抬上暗渠将其堵住,又用太初之气对着一旁的石墙用力击打,石墙纹丝不动,一点裂纹也未留下,林素易又断片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林素易暗道:‘那灌水池肯定是机关,这片灰迹连着那墙,此墙必是通往二楼的道路,只是不知该如何做。’就在挠头焦急时刻,面前的石墙缓缓升起,林素易满脸疑问,心道:‘什么情况。’石墙升起,里面只有椭圆型光道来回旋转似是传送门,林素易小心靠近,下一瞬,他被卷入其中,光道消失,一切恢复如初,灌水池依旧流水,那片灰迹依然存在,似乎什么也没有变样,摇曳的蜡烛却不再偏浮了。

林素易被卷入光道中,只觉昏脑欲沉,神经短落。不断随着光路而被动牵走。下一瞬,光路不再运作,周围彩束缓缓与周围景象重合,林素易暗道:‘到头了?’“嘣”地一声,他屁股着地,只觉一瞬盆骨炸雷,他“哎呦”叫到,疼的好一会才缓缓起身。林素易绕头绕脑道:“这是哪呀。我方才不是在毕扬宫吗?”周围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见前面有一如茅厕的小屋,林素易便走了进去,屋里陈设简单,椅子上坐着一位青年女子,而女子前面躺着一位年寻老者,而那年轻女子越看越熟悉,可不是先前负伤的江一媛,林素易不可思议道:“师妹!”那年轻女子娇躯一震,缓缓转头,颤道:“师兄?”林素易回道:“是我!”江一媛泪奔朝林素易抱去,二人相拥一起,江一媛只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她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师兄,这一次她不再放手,要死便就一起死好了。二人寒暄几句,被床上的咳嗽声吸引,床上的老者道:“你二人就不要唧唧歪歪了,没看到为师还在这里嘛。”林素易这才侧眼看去,床上还躺着一人。林素易对江一媛道:“这位是?”江一媛听后哭泣道:“是师傅!”林素易惊道:“师傅?师傅!你怎么成这幅模样了。”床上的于聪阳勉强笑道:“这样不也挺好的,没死!”林素易泣不成声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聪阳听后双眸暗淡道:“当时,魔善妖人打了上来,交手后才知晓全是周亥境,与院事同境,院门弟子本就不足百人,境界最高也就其和大圆满,再加保护修为低下的弟子,又怎会是他们对手,自然是被屠了个干净,我本想着带着媛儿将你救出再一齐离开,不料到了刑牢,你却早已死去,媛儿还大哭了一场,说什么都要带你一起离开。没想到,你居然活的好好的!你当时是如何假死脱身的?”林素易沉思道:“我并没有假死脱身,是媛儿救了我。”于聪阳疑道:“媛儿当时与我一直待在一起,她如何去救你?”林素易道:“我在牢里时,媛儿将我救出,将毕扬尺交付与我说长院嘱托将其带到徐太山说是有人接待,我去了那,将毕扬尺交与那人,那人却要杀我,我侥幸将其击杀,以为那人是魔善妖人假扮的,这真正来接待的人还未到来,我又等了许久迟迟不见人,索性就回到院门,却看见院门残状。”于聪阳道:“倒是奇怪了!”林素易这时道:“师傅你又是如何来到此处,又变成这副模样!”江一媛这时道:“师傅他用寿命开启传送阵,我们这才逃脱,却跑到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于聪阳抓住林素易手臂道:“我先前受了一掌,如今时日不多了。我如今也没什么能教你了,说来我这当师傅的也没个范,什么也没教你诶!真是惭愧!”林素易落泪道:“师傅,你莫要说了!”于聪阳渐渐说道:“待我死了就把我葬在这里就好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和媛儿!”

几日过后,于聪阳逝世,再林素易问道下,江一媛才说道于聪阳那一掌是被雷中海所伤,而雷中海便是污蔑林素易偷盗毕扬尺的元凶,而修改回望镜和偷窃毕扬尺的也是他!

将师傅埋下,江一媛摸了摸眼泪道:“我们接下要去哪?”撬完最后一铲土,林素易道:“我得先弄明白我是怎么过来的!”带着江一媛回到先前过来的地方,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但林素易却觉得哪里怪怪的。果然在不远几十里处有一石碑,却没有刻字和图案,他四周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林素易问道:“这个石碑是一直在这里吗?”江一媛无奈摆了摆手回道:“没注意。”林素易将毕扬尺取了出来,对着石碑一阵捣鼓,依旧没反应,他不免心烦。江一媛问道:“师兄你这么在意如何来的做什么?”林素易回道:“只怕我们突如此地并不是巧合。”

二人不再逗留当即收拾东西离去,顺着路踩过水,一路朝山下去。路上路过一处乡落,寻了客栈就地安置。晚,二人相坐一起论着接下去处,林素易提议回林家集,二人一拍即合。第二日,二人御着剑,朝林家集行去,路上寻了人问此地是何地,那人道此地乃南通洲明幺城牛树县,距离大北洲足足有八九万里,二人皆震惊。靠御剑而行,着实荒唐,估计未到就已累死。出了牛树县,林素易与江一媛便决心朝明幺城去,再到城时已是第二日晚,听那人说明幺城中有传送阵可通往大北洲。二人决定第二日早再去看看。晚半时,明幺城名芳千里的‘朝苏楼’,这时候,城里大半客栈都关了门也就青楼还值夜,而这好巧不巧就此楼还在开着,而又好巧不巧林素易与江一媛就在此入了住。方才未进门时,就有花侍在门口接客,一见到正路过的林素易走了近些,就四五个围了上来,半托半推就带来进来,也算是不明不白,交了钱后,江一媛却恼怒怪气道:“师兄,你怎就着了她的道呢!”林素易整袖道:“什么道?”江一媛一边向前走一边道:“师兄你真笨!不过从小到大也没去过,瞧瞧好像也不是不行!”随着花侍走了房,简洁有序,钱也算花的不亏,就在走时,那花侍说道:“今夜头牌舞曲,二位要是有空闲可以去瞧瞧涂个乐!”林素易相手称谢道:“多谢姑娘,不过夜晚了就不再劳累去了!”花侍不再说道径直掩了门离开了。林素易取了被褥铺在地上又找了个枕,说道:“今夜就先凑合睡了,你睡床我打地铺。”江一媛笑道:“这多不好意思,那就委屈师兄你睡地上了,毕竟我一身弱子骨,睡地上怕着了凉当误了行程!”林素易额头青筋凸起,没好气道:“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瓜。”江一媛吐了吐舌,朝他扮了个鬼脸。夜深正要入睡了,江一媛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怎样都睡不着,引起的声响将林素易吵醒,二人你一眼我一眼干瞪着,江一媛先说道:“师兄我睡不着…要不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