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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是不是笑了？错觉吗？”

“那会要杀我，一转眼又给我送吃的，她到底想干嘛！”

“无忌妈说的对，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我得小心一点。”

千珏离开后，钟意背靠铁门，缓缓坐下，在心里盘算着以后一定不要招惹千珏。

另一边。

乌氏婆婆独自回到房中后，费力地从床底拉扯出一个大皮箱，打开来里面全部都是书。

她翻翻找找看看，最后从角落里取出一本用褐色羊皮包裹的古朴手记。

这里面记录着她年轻时游历世界途中的许多见闻，承载着她最重要的记忆。

“我真的老了！”

乌氏婆婆拍拍后背，以缓解长时间弯腰带来的不适感。

紧接着她操控水袋中的水拉来放在一旁书桌前的木椅，坐在上面扒开羊皮。

时隔多年，手记已经变得有些脆弱，许多纸张变得像海苔片一样，曾经鲜活的文字也已经开始模糊，乌氏婆婆惋惜当时没钱买更好的纸记录，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心痛地翻开一页又一页，每段记忆犹在眼前，虽然小心翼翼，但是依旧出现不少损坏，心情随之越来越沉重。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直到数张泛黄的老旧照片映入眼帘，她突然精神焕发。

“找到了！”

这是一些合照，每张照片上都有七人或者八人，无一不是身着绣有红色青铜树图案的黑袍，并且所有照片中都有一个搂着左右之人、咧着嘴开怀大笑的年轻人，此人正是这群人的核心存在。

御天敌！

乌氏婆婆盯着御天敌看了好一会，嘴里呢喃着：“像！太像了。”

钟意和御天敌几乎一模一样。

“你当时为什么要弃我们而去？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乌氏婆婆不认为钟意和御天敌是同一个人，但她清楚两人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这导致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糟糕的回忆一段接着一段涌现，照片上的许多人都曾惨死在她的眼前，而她却无能为力。

岁月带给她的不只有脸上的皱纹，还有无尽的悔恨，她轻轻摩挲着照片，道：“用不了多久，我也要来找你们了。”

话音落下，她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心中做出决断。

再睁开眼时，乌氏婆婆的眼神变得十分凌厉，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把照片重新放进手记里，却没有将手记放回箱子，而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她收拾好房间，颤颤巍巍、目标明确地奔向地牢。

时间交错，千珏前脚离开地牢，乌氏婆婆后脚来到地牢，两人并未相遇。

“看来你在这里待得蛮惬意嘛？”

乌氏婆婆走路无声无息，突兀地在钟意身后说话，令后者一惊。

钟意猛地起身，退至墙壁，抬头见到来人是个婆婆时，松了一口气，道：“老婆婆，您放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要摸那位姑娘的尾巴的。”

乌氏婆婆眯眼，手指轻动，一条成年人手腕粗细的水龙从兽皮水袋里窜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一个神通使者？！

钟意原本稍有放松的精神，一下子紧绷，乌氏婆婆给他的压迫感是强于千珏的。

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