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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双腿扑蹬地面，努力将右手探向威廉。

“没用的，你的法术对拥有身……”

“轰咔”！

当掌心雷印在威廉胸腹间的时候，突然发出的轰然爆响直接将他的话语打断。

“咣当”一声，罗恩被反震力量弹开，再无力抵御的他瞬间化作滚地葫芦，直到撞到办公桌才停止下来。

罗恩忍住撞击带来的疼痛，用手肘撑起身体，挣扎着抬头查看威廉的情况。

身体暂时脱力，符箓全部用完，自己可以说是底牌尽出，现在只能祈祷掌心雷符箓没有白白汲取那么多的精力，可以为自己争取到逃离的机会。

只是掌心雷的威力比罗恩期望的更加霸道。

此时的威廉僵立于原地，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原本大小，在他身后，有一团黑色的影子轻轻飘荡。

黑影隐约透出格拉琴的轮廓，只是它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鬼影凶威，稀薄的像是雾气一般，似乎风一吹就会散去。

一团银白色的电光存于它的胸腹部位。

“哔啵”。

电光漫延扩散，在电光的涤荡下，哼都没哼出一声，格拉琴消失无踪。

“这，这是什么？”威廉眼珠艰难地转向罗恩。

格拉琴在一瞬间被击出体外诛灭，这导致威廉的脸皮堆叠在一起，像是被过度拉扯的橡胶，一时之间还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缕缕焦糊黑烟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模样比被肆虐过的罗恩凄惨十倍。

“你，怎么不，用之前那种法术……”，威廉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不肯闭合的双眼透着难以置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罗恩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直到将他的头费力掰向身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呼”。

草草翻过威廉的尸体，他抓起棕色木盒，匆匆离开了班克纺织厂。

……

……

“吁，吁……

“该死的穷鬼，你找死吗？！”

连声地说着抱歉，罗恩赶紧闪到一旁，将道路让开。

刚才他差点被从雾气中冲出来的马车撞到。

伦底纽姆似乎总是被浓厚的雾气笼罩，空气中的颗粒感很重。

而赛博斯教区大概是其中最严重的地方，距离稍远就看不到人影。

在从班克纺织厂逃离后，罗恩一刻也不敢停留，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这里。

其实在罗恩的心里，对于杀死威廉并没有什么负担，他的死亡只会让学童们解脱一阵。

只是毕竟杀了人，还从纺织厂逃离，还是要小心后续追捕的。

不过班克现在应该没有精力顾忌到我吧……手底下的人驱使恶灵，这罪过可比单纯的杀人严重多了，班克肯定是要尽力遮掩这件事情，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得轻松了许多。

“肥鹅，肥鹅，农场里刚宰杀的肥鹅！”

“马铃薯，马铃薯，晚上来一碗马铃薯浓汤尽情温暖自己的胃吧！”

旁边，有商贩在沿街叫卖，但是雾气中行人脚步匆忙，很少有人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