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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目光柔和了一些，把自己的东西抱在怀里，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几乎是她平时唯一的消遣，最喜欢做的事情。

张晨察觉出她有点失落，想了想，走到了她的身边，和她并排站着。

他比她高出一头，高瘦的影子刚好为她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怎么？如果不想当我的助理，或者说，舍不得这个位置，咱们的约定也可以不算数的。”

秦凝缓缓摇头，“不是这样的。”

“还记得咱们做约定的那一天吗？”

“记得，那一天怎么了？”张晨有些懵，不知道她忽然提这事做什么。

“那一天，你问了我一个问题。”秦凝说道。

“你问我，约定完成之后，我会去哪里，做什么。”

张晨点头，“当时，你那个表情，恨不得立刻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逃得越远越好。”

秦凝笑了一下，随即说道：

“现在，我反而有点迷茫。”

“原来，虽然我一直在做游戏行业，但我真的不懂游戏。”

“原来我一直信奉的商业手段是错误的，或许不能说是错误，只能说是……”

张晨看出她想表达的，一针见血地说道：

“手段在质量面前不堪一击。”

秦凝一愣，随即目光深邃地看向张晨，点了点头。

“的确，你让我看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张晨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转过身去：

“既然没有想去的地方，就继续做晨曦游戏啊！”

“这是你的家，你还想离家出走不成？”

“况且，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秦凝不解。

“好奇，我们最终会带着晨曦游戏去到多高多远的地方。”

遮蔽阳光的人走了，最热烈的阳光也逐渐化为午后的温柔，洒在秦凝的脸上，点亮她修长如鸦羽的睫毛，落下一片光晕。

她低下头，笑容克制而柔和。

“好啊。”

……

比起秦凝小小的迷茫，有些人的迷茫要更可怕一些。

王磊坐在电脑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动了鼠标，按下确认转账的按钮。

二十万就这样从账户中扣除掉了，看的他一阵肉疼。

还好，这钱公司给报，不然的话……他虽然也想这么做，但却要难受上许多天了。

收款方发来一条信息：

【收到，老板，最后确定一下订单内容：】

【《星露谷》物语，矿洞内容，包含血腥暴力，建议删除。】

【《星露谷》游戏有太多未成年游玩，极易造成行为模仿，建议修改游戏内容。】

【大概就是这个思路，剩下的我手下的人自由发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