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牛铁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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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庭维持天下的稳定,仅仅依靠官员们是不够的,在各乡里还是得依靠士绅和当地有名望的人相助,比如牛铁犁就是其中一个。他被选为耆长,有缉盗捉匪的负责和权责,这也就他为什么要去捉恶鬼子的原因。
缉拿凶恶虽然说有赏金,但一点也不多,更多的是受到县里的嘉奖能获得乡民的尊敬成为受景仰的人,这些年来,牛铁犁捉了不少盗匪,尤其是北溪河沿岸的水贼。
作为吴老大的女婿,头两年来也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不仅是北溪河沟通的这几个县,他甚至还沿着海岸去过更远的地方,有时候一去就是三两个月。
以至于他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都没能在身边,这多少让他内心有些遗憾。之后几年他乖乖地呆在家里,看着孩子慢慢长大,他又有了走南闯北的心。
树屋人员并不多,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就是水秀带来的十几名下人,名义上属于他家的田产除了水秀的嫁妆外,就是从榕树延伸出去的一些满是石头的山地。这些地方不适合种粮,但适合种植其他的东西,比如“皮次”。
原本牛铁犁也没有种子,后来他来到牛家村自己的坡地,尽管他不承认这块地已经赔给了刘员外,但对方有他的卖地的契约,上面确实有他的签名和掌印。他无法拿回土地,但幸运的是契约里没有包括他的房子,早年那几个佃农在他已经倒塌房子上重新修起了房子,这房子一直也被刘员外的佃户们使用,他在被牛铁犁赶走的时东西没有完全收拾干净,留下了两筐种子。牛铁犁就把这些种子种到了树屋后面的坡地上。后来这里成了树屋的重要经济来源!
牛铁犁有一颗闯荡江湖的心,但家里有妻有儿他无论去到哪里都有所牵挂,这使得他们活动范围极少超过邻溪县以外的地方!好的是水秀本来就是水上人家的女儿,习惯了家里的男人走南闯北。
牛铁犁在捉了恶鬼子之后,有一天他在前往泽田乡拜访慧镜的途中见到一个人躺在路边。邻溪县自从山匪被扫清之后,现在这里比以前安全了许,这种在路边“躺尸”的现象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
他上前查看情况,发现那个人没有死,看样子只是晕了过去,牛铁犁把对方扶到树阴,把了一下脉又给他灌了半壶水,对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并对着他说:饿!
牛铁犁拿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塞到对方的嘴里,那人似乎不用嚼就把他手里的东西吃完了,速度之快曾经一度让牛铁犁怀疑对方是没有喉咙的,似乎他嘴巴下面就是肚子。看着他猪嘴狗喉咙的样子,他忍不住又给了那人一块干粮!
过程还是和刚才一样!牛铁犁也证实对方就是个无底洞,现在就算是挖一碗公泥给他吃,他也能呑下去,于是牛铁犁停止了喂食,而是给对方喂了另外半壶水!
他在跟着师父的日子里其实也学了一点点医术,知道久饿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不然人会被撑死!但多少谓之太多,他并没有明确的概念,只知道这个人刚吃了他午餐和晚餐的份量!
牛铁犁也算是饭量大的人,他一天要吃三餐,比很多人吃得都多,但这个人吃得这么多,他也害怕,一会被撑死了自己是要担责的。对方似乎也看出了牛铁犁的担忧,也不好意思再要吃的,他打了个饱嗝后说:感谢兄台的一饭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