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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逗弄的意味更多一点，不过她也确实想知道朱竹清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朱竹清眼神坚定，回答的很认真：“因为您很强。您身上有一种很神奇的特质，好像根本没把这一切都放在眼里，可又不是那种无端的自大。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一开始觉得，想要从戴维斯和朱竹云的手中活下来，就只能和戴沐白联手。”

她自嘲一笑：“这么说或许您会觉得很幼稚，但两家世代联姻，结亲争斗的观念已经刻在了我们的脑海中。从家中跑出来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在和您相处之后，我突然发现或许我可以不用依赖和戴沐白联手。”

“我认真想过了，就算和戴沐白一起打败朱竹云和戴维斯，我还是被困在家族的规则下，哪怕身居高位，手上也会沾满无辜的鲜血。我不想那样。”

墨夏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瓶，看着里面的灰雾散开又聚拢，嘴角勾着一抹笑：“所以你是觉得，拜我为师，我就可以替你解决戴朱两家，将你从他们的权利争斗中带出来？”

朱竹清五指捏成拳，逐渐收紧，她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想跟您学习，只是为了变强，强到我自己可以打破两家定下来的规则，强到可以给自己自由。”

墨夏从鼻腔中发出一生轻哼，说不上是嘲笑还是赞赏。

“既然这样——”墨夏将玻璃瓶上的木塞拔掉，灰色的雾气瞬间就涌了出来，朝着窗外逃窜。她张开五指轻轻一拢，红黑色的细线从她掌心蔓延出去，将灰雾拘住。

在细线缠绕住灰雾的一瞬间，朱竹清似乎听到了一个嘶哑又尖锐的惨叫。

很微弱，但是刺的她耳朵生疼。

墨夏歪头看着朱竹清：“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朱竹清摇了摇头。

墨夏动了动食指，任由黑红色的细线穿过灰雾，“这叫屠灵。人死后，将其即将散去的魂魄拘留下来，像这样用死意和杀气凝聚而成的力量摧毁，这个灵魂就会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然后彻底消散在世间。”

再没有轮回。

墨夏看着那抹灰雾彻底消失，一挥手，细线也散了去。“既然收了你做学生，我也会跟你透露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你出身世家，应该对神也有所听闻。我接了死神的神考，刚才那些，是我在经历神考的过程中感悟到的。”

朱竹清十分震惊。这片大陆上，能接触到神的少之又少，他们对神的了解基本上也只有一个天使神。毕竟武魂殿每一个分殿都会有一座天使神的雕像。即便如此，大多数人也不认为神存在，或者说，他们不认为神真的会关注着这片大陆。

“真的有神么？”朱竹清呢喃了一句。

墨夏轻笑道：“当然，只不过常人接触不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