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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听了帝皇的话，乖乖点头，早说啊，早说我就不死脑细胞的去想了。

哈维可以不思考为什么在这儿，但是不能不思考，自己为何残暴的想要杀羊。

“那之前呢？我为何那么嗜血？是恐虐的影响吗？”

帝皇喝了口茶，举起一块点心，说：“这就是你。”然后又拿出一块点心，“这是亚空间，把这两个叠在一起就是你灵魂的‘全部’。他们是等重的，就像一杯水里面掺进了茶，最后你这杯水会变成茶。记住，是茶的全部在影响你，而不是单纯的某一滴。”

哈维挠挠头，似懂非懂。

奸奇笑得和个滑稽一样，说：“你总是这么傲慢，哈维，你总是以为是‘我们’在影响你，我们是亚空间的一部分，是亚空间在影响你。”

哈维：“这是偷换概念，你们不就代表亚空间？”

帝皇：“你真的被我们影响了吗？哈维？”

哈维：“你们在骗我！你们就是在影响我。”

帝皇：“你为何不问问自己的心呢？”

哈维：“我的心？”

帝皇：“当你借用恐虐得力量开始沉迷于屠杀时，我没有办法唤醒你，只有当你把目标对准警察时，你的心在抗拒，所以我可以出手影响你，是你自己得意志，在阻拦你。”

奸奇一直在偷笑，听着帝皇说完后终于忍不住开始了哈哈大笑。

“看看！看看！多么虚伪，哈维，你看看祂，这种谎话屁精都不会信，祂就是在影响你，侵蚀你，把你变成祂，我来告诉你真相。你喜欢杀戮！你喜欢力量！你喜欢那种掌控一切主宰生死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你！你为何会觉得我们在影响你！为何不是你想要那样干？为何不是你想要杀死那只可爱得小羊！它明明毫无力量，但是它居然在挣扎，在反抗！”

奸奇越说越激动，身形开始轻微晃动，周边出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马赛克，祂好像是Q版哥布林，也好像是那个千面之神。

“你才是那只羔羊！你害怕，你恐惧！你想要逃离那个羊圈！你想要挣扎！想要反抗！你为何拿起屠刀！你为何~想要杀死你自己！桀桀桀！”

哈维真的不理解，他很平静，没有以前在现实中那种被污染得激动，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掌控了一点亚空间得力量，还可能是帝皇就在旁边静静喝茶。他情绪没有丝毫起伏，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为什么奸奇说那只羊是我？为何是我拿起刀想要杀死我？帝皇为何说祂们没有真的影响我？

一个普通人，突然被告知你有癌症了，没多久可活，是怎样的？遗憾，伤心，愤怒，不安，恐惧，迷茫还是其他情绪？

哈维是一个普通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张谦’还是‘哈维·丹特’，他突然苏醒，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他被告知他快死了，他开始恐惧。

一束光出现了，是帝皇，祂安抚着恐惧的哈维，哈维相信祂，服从祂，从祂那获取知识。

奸奇在帝皇出现后，也登场了，祂试图污染他，控制他，好像奸奇就是坏人，哈维也认为祂就是坏人，但是祂交易给了哈维力量，并埋下了对帝皇怀疑的种子。

种子发芽了，在哈维向帝皇获取镰刀技巧索取记忆得时候，哈维认为，帝皇真的在‘同化’自己，变成一个新的帝皇，超梦看多了都会被里面的记忆影响，更何况帝皇几万年的记忆呢？

那场屠杀真的是恐虐在影响哈维？还是记忆让哈维把敌人当成异形，来肆意屠杀？

哈维分不清真相与谎言，他就像个鸵鸟，把自己的头埋起来，不去思考，或者不敢去思考，自己的异常，为何他了解一些40k？为何他没有“哈维”的记忆却能融入其中，为何他会各种各样的技能（如开车，做饭等），为何穿越，为何舍弃‘张谦’之名，为何在拼命完成各种对自己灵魂之谜毫无帮助的委托？

那些欧元哈维真的在意吗？那些装备与力量真的是哈维想要的吗？他对于屠杀为何只有恐惧却没有厌恶？他在逃避什么？

逃避有用吗？

“当然！”一个声音在这虚无的思考中响起。

“谁！谁在那！”

那是一个只有白色线条的虚影他远远的望着哈维，声音却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