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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是最不想见到陆靳出事的人，他想要的福利还没拿到，陆靳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姜小姐？姜总？”见到两人来，李助理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陆父陆母去了外地，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这会儿外面只有李助理一个人。

他方才已经通知了陆家家主，对方的意思是将陆靳出事的消息全面封锁起来，但他顾着陆靳，这事儿已经传出去。

见有人来，他松了口气，“这里就麻烦两位了，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就先离开了，等会儿我会安排陆家的人过来，两位就可以回去了。”

“好，你放心吧，我们一定照顾好陆少爷。”姜维狗腿子似的点头。

见状，李助理这才放心离开。

姜烟瞥了眼还在不停点头哈腰，恭送李助理到电梯口的姜维，她撇了撇唇，转眸看了下亮着灯的手术室。

到了后半夜，姜维有些坐不住了，他时不时站起身来酝酿一会儿，时不时晃两圈。

心里的煎熬带着身体的煎熬，让他脸色有些发白，还不停咳嗽。

姜烟闭目靠在椅子上，听到断断续续的响声，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舅舅，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就行。”

姜维听言顿了下，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下手术室，纠结片刻，点头应下，“行，你舅舅我这一身老骨头实在是熬不住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姜烟站起身来，目送着他离开。

又在外面坐了半个小时，姜烟看了眼时间，「谢辞最近状态还行吧？」

「…嗯，还行。」007点头，它完全忽略掉了黑化值变化的波峰，总之…总量没差太大就是了。

姜烟放心不少，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帮我找个护工看着吧，我去看一趟。」

「行。」

半夜已经打不到车了，姜烟在路边站了许久，才蹭着一辆顺路车。

要说顺路其实也不太顺，对方到的地方离精神病院还隔着两公里，姜烟叹了口气，不禁自我感动，她为了谢辞还真是付出挺多。

精神病院早就关了，幸运的是姜烟刚到就遇到了值班的李雪，对方看到她也惊讶了下，“你怎么来了？”

思索着不太对，她换了句，“你怎么大半夜来？”

“…”姜烟顿时哑言，她一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气氛诡异之余，姜烟摸了摸后脑勺，“睡不着，来逛逛。”

李雪瞧出了她的小心思，也没拆穿她，最开始听说她和谢辞的事时，她其实就没太惊讶，“来看谢辞吧，喏，这是钥匙。”

见这么顺利，姜烟眼睛一亮，伸手去拿，谁料李雪突然收回手，“你…和他收敛点。”

“知道了知道了。”姜烟笑着，没在意她说的话。

她和谢辞什么都没有，需要收敛什么？

这会儿除了些许病人还醒着，其他病房都安安静静。

404也如此，漆黑一片，姜烟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生怕吵醒谢辞。

柜子上放着满当当的饭盒，像是一天不吃另一天继续加上来的，新的碰上旧的，没一处是能吃的。

姜烟皱眉，又扫了眼那些散乱的药，好些都碰了水粘在桌面上，有些还晕了色，看起来像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