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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电梯玻璃上的反光，秦宁与他对视上。

不可否认，明明那么帅的人，笑得如此蛊惑，就连抛出的橄榄枝也异常吸引人。

秦宁转身对上了顾星河似笑非笑的眼眸，“我投简历的时候，你还没进森然，那时候的森然一无是处，所以我才会拒绝；后来森然有了你才有了起色，但是我自认为还未到出师的地步，真的多谢你的抬爱。”

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秦宁冲着他颔首一笑出了电梯。

刚出电梯，就重重地吐了一气，快步朝前台走去，“你好，我是奥美广告的Phoebe。”

前台出来一女生，刚准备领着秦宁去会议室，顾星河便从门外走入自报家门道：“森然顾星河。”

女生脚步一顿，抬手示意道：“几位跟我一起走吧！”

AD的走廊与奥美最直接的不同是墙上挂着的是一年来代言人拍摄的画报，秦宁趁机左右扫射得出了AD新任销售经理的喜好。

几步路就到了会议室，女生推开门示意三人进入，“Allen吩咐十分钟后会议正式开始，你们入座吧。”

秦宁道了谢，进了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师傅！”偏偏宋恺曈不搭理她，自知失言又开口道：“Kay，你怎么来了？”

这次会议是公布AD新一季广告由哪家公司代理，如此小的会议居然能让宋恺曈亲自出席，同行诧异的同时也会让人猜测这次广告是否有黑幕。

殊不知他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罢了，公司两个卧龙凤雏，大卧龙被自己踹去了巴黎，小凤雏投入精力最多的一个广告，自己陪着加油鼓气又有何不可呢？

“越大翅膀越硬，这种时候还会迟到？”宋恺曈低头翻着文件，秦宁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这次案子的最终稿。

那个天煞的越过自己，替她交了“作业”。

真该死！

秦宁转头对上了顾星河惊讶的眼神，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分钟前自己眼神中同样流露出的慌张。

心下一松，狐假虎威地冲着对方挑了挑眉毛，从包里掏出了平板和记事本放在桌上，“也没算迟到啊，只不过来的路上遇到了讨厌鬼多聊了几句。”

“看来也不讨厌啊，还能多说几句。”对方还是低着头在检查作业，惹得秦宁在一旁想把文件扯掉。

“怼了几句而已啦。”

眼看着宋恺曈合上了文件，秦宁小心脏颤了颤，对上他的目光，她又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后续都安排好了吗？”

“嗯，把几个符合的模特档期也约了下来了呢！”秦宁赶紧拿起平板让宋恺曈过目她心仪的几个模特，只是他随手划拉了几下后，看着她问道：“最符合的那个呢？”

看过秦宁方案、了解她用意的人才会知道，她需要的是哪种模特，而她预留的几个模特多少是无法完美诠释出来的，只能说好的广告需要具有强烈表现力的模特展示。

她收回平板，低着头抠着按键低声答道：“刚落地，我已经发消息给他的经纪人了。”

“有把握吗？”

秦宁咽了下口水，“没有。”

“Leonard那么难摆平吗？”

宋恺曈也只是闲话一句，对于秦宁的能力他一点都不担心，有句话说得好：越挫越勇罢了。

秦宁低着头开始整理资料，她心里也清楚这次自己给出的方案完全是给Leonard量身定制的，广告不是他做男主角，或是改了方案中任何一环都是对广告的不尊重。

但还是想祈祷，两年前Leonard的花期太短知晓的人不多，如此下来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选上他。

若是如此那两年前的那桩往事便可不再提。

没一会儿，AD的经理Allen就进入了会议室。

大门关上，他站于桌前，看到宋恺曈的到来同样诧异，“很高兴各位业内非常有名的几家广告公司的到来，经过我们几方的讨论，既符合我们这次主题「春」，又能充分代表了我们这次与云南合作的，最能表现出我们品牌表现力的公司有两家——奥美和森然。”

随即给了一个请的手势，瞬间会议室少了三分之二的人，只留下奥美和森然的人后接着说道：“我个人是倾向于奥美的方案，甚至于这次我认为能诠释出我们产品的模特也是有一人，或许在场知晓的人并不多……”

“Leonard，一个退圈两年的模特，所以这次谁能请他复出，广告就交予谁！”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秦宁和顾星河对视上，对方眼神中透露出的轻松让秦宁有些着急，她示意宋恺曈帮看着东西后，拿着平板冲了出去。

“Allen，如果我没有办法让Leonard复出，那么我能把我的方案细化到贴合到云南元素……”

“方案当然要完善，模特那么多，Leonard是无可取代的，当年M家的广告我真的是久久无法忘怀。”作为外国人，在谈到裴乐平时的表情让人很难不令人怀疑他的真实意图。

两人再次道别后，Allen领着自己的助理扭身离去，那副老嫂子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想起那句老话——十个男人九个基，她开始有点担心她师傅了，那么多年也没人知心人陪在身边。

当她正散发思维担心“基佬”时，“基佬”正拎着她的包走到了她身后，“回公司？”

“先回公司吧！”她又开始低着头搭梯子，翻墙，上了INS。

半小时前，Leonard更新了新的一组照片，照片上一束看不出名字的花束占据整张照片，只有半只手露了出来，修长的指尖，暴起的青筋，让作为手控的秦宁垂涎欲滴。

回神过来，看到文案「eback！」

随着宋恺曈的脚步进了电梯，他微微侧目看到了秦宁的手机界面，“看了两年了，还说对他没把握？”

秦宁垂着头散着发，抬头对上宋恺曈戏谑的眼睛，“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年了，打从加上许知薇的第一天开始，已经两年多了，一句话都没说过，一小时前为了自己的生计发去了第一句话，“回国了？”

没有跳出红色感叹号，一时间秦宁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莫名松了口气。

“对方搭理你了？”

“没有啊，纳多的经纪人没删我！”

“什么时候加上的啊？”

“两年前…”

对上宋恺曈一脸“果真如此”的样子，秦宁只能道一句轻敌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