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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阳见她笑了，看得竟也痴了，挠了挠头，满脸无奈地说：“女朋友还是要交的，总不能看着你都结婚了我去出家吧？但这不是心中已经装不下别的女人了么？所以一个也没谈成啊……”

“少来，打住啊，你要是找我出来就是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下次可不出来了。”孙妍清顿时收敛了笑容，骤然打断了王楚阳的话。

“好好好，你就当我作为你的小迷弟，约你出来叙叙旧，关心关心你未来的发展，好不好？”孙妍清的话在王楚阳听来，直接忽略掉对方禁止他做的事，只接收到未来还可以有机会和她约会这层意思，于是脸上堆满了笑容，“之前听你说马成功还拖着该分你的财产以及扶养费没给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发现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还拖着呢，你满意了？”说话间孙妍清直接翘起了二郎腿，还用双手交叉环抱在自己胸前，脸上露出了一副忿忿之色。不得不说，王楚阳确实点到了孙妍清当下最头疼的问题。

“这男人也太不负责了吧？我要不要帮你换个律师？我生意上一直找的那个律师挺行的，一张嘴可厉害了！”王楚阳一看找到了可以讨伐马成功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共同的敌人，似乎就可以成为朋友吧？如果现在自己就这个话题摆出对马成功的不满态度，想必是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和她是一条战线吧。

“谢谢啊，我现在的律师是我堂哥，你是要把他换了么？”

“你堂哥？孙耀斌？”王楚阳自然是认得比自己大三岁的孙耀斌的，当初自己对孙妍清突兀的表白影响了她高考后，孙耀斌也是其中一个修理过他的人，“那算了，我听说他现在专门打离婚官司。那或者，我认识那种可以催债的，要不我看看他们能不能去做个BJ的业务？”

“你就少操点闲心吧！马成功又不是老赖，他目前确实没什么钱，我还不了解他？最后家里那点儿钱都折腾进他开的两个公司了！现在他欠外边人的债比欠我的多，上门讨债的估计也不少，我就不添乱了。”

“哎呦，我的清姐，您可真好说话！我所知道的——这男人私自转移财产的——多了去了！表面上看好像是把家里的钱拿去投资了，实际上你可不知道是花在哪个女人身上了！”这王楚阳的小眼睛瞪得倍儿大，似乎在说着一件人尽皆知的规则一般。

不得不说，王楚阳再次戳到了孙妍清的痛处，引得她一阵无语。虽然她也怀疑过马成功和万晓玲之间存在着一些暧昧的关系，可在资产方面，她倒是一直看着马成功全心全力地把钱投入到事业中的，那可是一个眼睁睁看着马成功起早贪黑、全神贯注地把家里那些积蓄都赔了个底儿掉的过程。连孙妍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相信这个男人，或许这也是因为在她心目中，人家万晓玲是完全不需要让男人来养活吧。

“清姐，你可别心软，反正今天我王楚阳把话撂这了，如果马成功要是敢对不起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王楚阳见孙妍清没有言声，忙不迭地摆出一副自告奋勇要帮她讨公道的样子。

“行了，你不知道最近全国都在扫黑除恶么？看你还长本事了。当年你被我们班几个男生堵在你们学校后边巷子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英勇啊？听我们同学说你当时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还有那手机，你二话没说就收回去了，是不是后来送给你某个女友了？”孙妍清就看不惯眼前这个曾经的“跟屁虫”动不动就充大尾巴狼的样子，直接不客气地揭了他的短。

“清姐……你这算不算是杀人诛心啊！？你们那帮男生好歹比我大一年级呢，而且你们高考完是毕业了，我这要是还手把他们都打伤了不得背个处分啊？！我那时是保持头脑冷静。还有那手机，你都不要了，我还不得好好珍藏起来，你甭说，我可真没送别人，没有别的女人配得上，那手机一直留在我身边呢……”王楚阳那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补充说道：“我上大学可一直用的这部手机呢，直到前几年我搬家的时候才处理掉。”

孙妍清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露出狡黠的表情，“我怎么记得当时看你大一时发微博还显摆你新买的苹果 4呢？”

“啊？哎呀，清姐，你那时还一直关注我微博啊！这个我真没想到呢！”很显然，王楚阳的关注点并没有落在自己刚才的甜言蜜语被对方戳穿，只是满脸欢喜地搓着自己那两只厚实宽大的手掌，引得孙妍清也是无语。随后王楚阳笑嘻嘻地说，“我看苹果 16今年就要上了，清姐你看要不要给我一个孝敬你的机会？你别紧张啊，我只是作为你的小跟班，感谢你这么多年，不对，感谢你当初对我的照顾，这应该也算是知遇之恩吧。”

孙妍清一下子就被这“知遇之恩”给逗乐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对方真的没文化，而是他故意装傻充愣耍的幽默，于是收敛起笑容，“你少来，还什么‘知遇之恩’，我跟你可是有仇好不好？当初要不是你的骚扰，我高考怎么也能上个国内 211吧？武大就算考不上，华中科技大、或者成都电子科技大这样的总能上吧，结果只能出国了。要不是因为出国，我能认识马成功那个渣男么？所以我今天落得这个境地，还真跟你脱不了关系！”

“是啊，所以我就说我要为你负责啊！”王楚阳抓住这么个机会迅速就坡下驴，把话题切回自己预设的轨道之中，“要我说，清姐，你现在上这个班也就是临时过渡一下，那未来你还不是得围着孩子转？要不我们合伙搞个生意做做？”

孙妍清一听他这么说，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你怎么跟个膏药似的，还粘上了！”同时又一个声音响起“生意？别跟我提这两个字！我们家还不是因为生意搞得妻离子散?”

然而王楚阳并没有理解她表情变化的深意，反而以为对方在认真思考自己的提议，于是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沉声继续说道：“实在不行，我投资你点儿钱，开个奶茶店我看也挺好，至少不用朝九晚五，有更多时间陪孩子，而且你看看现在的奶茶店，只要选好地段，天天爆单排大队，不赚钱都难啊！”

“怎么又是奶茶店？难道现在这种店铺还没饱和么？”听王楚阳这么一说，孙妍清不禁想起了一个月前自己偶遇的陈晓舟，她不就是一个人带孩子的同时开了两家奶茶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