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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秦轩之早早就起来，刚推开房门，走出来，上面便传来一道声音。

“大人，这么早就醒了啊。”

抬头一看，正是守后半夜的丁亮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随之便从屋檐上下来，盯着他看：

“大人，昨晚你搞了啥，动静那么大而且还那么久？”

秦轩之眨了眨眼睛，昨晚他尝试着按照掌柜给的方法，冲刺天穴窍位，忙了一晚上，真气消耗大半就突破了三大天穴窍位，感觉没有像掌柜说的那么困难啊，他推测出，只要突破到二十天穴窍位就能够顺利突破到七品。

此事说来话长，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床板太软睡不舒服，可能这些时日睡惯了山林草地，一时之间还没适应过来。”

“哦。”

丁亮点了点头，没想到大人还是个念旧的人，转移了话题，懒洋洋地说道：“大人一起下去吃个早点吧，我都快饿死了。”

秦轩之无奈一笑，“走吧，顺便去搞点干粮面饼路上吃，这里还没出安邑州多远，还得继续往东边赶路，前往清风城，在那等待救援。”

“嗯。”

丁亮点了点头。

一大清早，客栈里的伙计就已经开门做生意了，楼下有几桌客人都点了碗热粥以及一盘咸菜，四五个人，就这样凑合填饱肚子。

走下楼，就已经闻到粥香气，丁亮摸了摸肚子，咕咕乱叫，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秦轩之笑道：“看来你是真的饿了。”

丁亮只得乖乖低头，恶狠狠看了一眼不争气的东西。

“叫什么叫？不嫌丢人吗，昨晚喝了两壶酒还不够喂你？！真是败家玩意儿。”

秦轩之一拍额头，“丁亮你还真是个奇葩，难怪别人劝我不要带你出门，太丢人了！”

“「气琶」？大人，这是新出来的乐器吗？！”

丁亮眼神清澈，很好奇地问道。

不想理他，秦轩之摇了摇头走到一个靠边窗户的酒桌落座。

丁亮嘀咕道：“气琶难道跟琵琶是种乐器？”

想不通，也不愿再想，等到时候回到上京都，再仔细问一问大人，是不是大人觉得自己有弹「气琶」的天赋。

他笑嘻嘻地坐在秦轩之旁边，招手唤来正在忙东忙西的小二：

“来两碗肉粥，再来一盘咸菜。”

小二暗自叹了口气，打工人的生活就是苦啊，天还没亮就要起来，打扫灰尘，又帮忙后厨准备好菜料，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好勒，客官稍等。”

勉强脸上张开微笑，心里却拔凉凉地。

等他走后，丁亮小声嘟囔了一句：“笑得那么假，我没得罪你吧？大人待会他不会在我们粥里吐口水给我们吃吧？”

“人家那是职业笑容，是对你表示尊重，是你内心戏太多了。”秦轩之无奈说道。

“职业笑容？内心戏？”

秦轩之这句话给丁亮给整迷糊了，字拆开是认识的，但组合成一句话，就觉得匪夷所思，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