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方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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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黄天化知道,此二人虽面目狰狞,实则乃是俗世凡人,丝毫不通玄妙之法术。
不过,彼二人皆具丰蛮之力,非常人可比,以黄天化看来,这两人祖上定然不凡。
唯见其腰间牵用粗麻绳牵引的巨木筏,足可知匪浅。
黄天化忆起二者最后归了西岐,在破十绝阵之际,被燃灯祭阵了。
今日再次遇见,黄天化心中生出欢喜之情,先前被打乱的思绪,亦俱已抛之脑后。
二者无疑乃根骨卓越的人才,正为道门护法神将良好人选。
以黄天化今日修为,收服二人确是不足为道,况且此二人对黄飞虎十分信服。
遂当即开口问道:“二位壮士,可是为昔日商王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
闻听此言,方相心生好奇,略显疑惑道:“你这道人,何以知我兄弟姓名耶?”
黄天化闻之,见果真是这二人,决意先礼后兵,继而言道:“吾乃镇国镇武成王长子黄天化也。
虽年幼离开京城,然有幸观得壮士容貌,因尔等之容颜出尘,故饶有印象。”
方弼闻言,神情不禁露出惊讶之色,遂详细端详黄天化的容颜。
见其果真与武成王黄飞虎颇为相像,心中信了几分,遂言道:
“原来道长为武成王家的苗裔,昔日吾兄弟背逆朝歌时,唯赖武成王默默相护,否则怕是早已惨死城中。”
言罢,迅速拱手行礼感谢。
黄天化闻之,亦还礼相答,追问道:“尔兄弟如何来到此地?”
方弼听后,露出一抹苦笑道:“自背离朝歌,辞别令尊之后,我兄弟无处可去,便在此处盘河过日子。”
黄天化闻言,心中喜悦,然面不露喜色,颂赞曰:“二位乃是豪杰名将,一身本事,岂可在此蹉跎岁月。”
“如今商王无道,显然乱世将至,正是二位大展身手之时。”
“若投明主,小则可封侯拜相,玉带蟒袍,若遇贵人,大则可成神成仙,长生不死。”
方相闻之,颇有应对之态,问道:“公子可知明主贵人在何处?”
黄天化知道此时该言正题,开口道:“吾离家后,拜遇仙师,领悟道法,今正在人间游行。
二位何不随吾身边,做个护法神将,日后或可赴天宫得个长生,纳福逍遥,何如?”
二人听黄天化言谈,乃是闻所未闻之事,心生疑虑,根本不信什么去天宫,长生的话。
如若非见其,或可能是武成王之子,早就动手将其撵下渡口,那里肯跟他废话。
方相遂一拱手,而后启口谢绝道:
“公子深意厚爱,心意吾等愧领了。然我兄弟缘分浅薄,资质愚钝,非有长生之缘。”
黄天化悉知二子不信自己,也知道只靠言语难以说服,故发声道:
“你们兄弟今犹疑我,便让尔等看看我的手段。”
说罢,忽见一缕流光自黄天化掌中跃然而出,直指黄河之上。
正所谓“力贯百川,其威不可掩”,那本欲奔腾之势的黄河,此刻如遇天威,终于停歇于百里范围。
凝滞的河面,似幻似真,冰封而存,河水凝结,宛若梦境一般。
盖天地玄黄,造化无穷,黄河之水虽涓滴不可拘泥,却在黄天化手中,顿时生出鬼斧神工之美。
方相方弼兄弟举目凝神,只觉得天地间冥冥一片寂静,惊愕的目瞪口呆。
而后,在黄天化一指方相与方弼。
两人身体四周瞬间凝结寒冰,玄寒之气蔓延,寒气凝聚下,如冰霜飘浮。
顷刻间,方相方弼齐齐变成两座三丈余高的冰雕,姿态凝滞,显然已经动弹不得。
唯有八目在冰下璀璨,转动烁烁,流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