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村妹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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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妹桂香住在秦宇家的附近的一个土墙房子里,父亲是个凶狠的人,母亲也不是什么善茬,可她的母亲在她父亲面前,就像个没长骨头的人,要是那一点,不和先生的意,先生脱掉鞋子,用鞋子劈头盖脑地打,她嗯都不敢嗯一声。桂花的哥哥叫贵友,兄妹两虽然不敢惹老爸生气,但心里想着,等自己长大了,绝不像妈妈一样。
桂香梳着两个粗粗的辫子,穿着灰色的对襟衣,常常在秦宇的屋外呼叫着赶她的鸭子,声音清脆而活泼,俨然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后来秦宇家买了电视,兄妹两经常去看电视,几个月过去,兄妹两跟秦宇全家人成了很好的朋友,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看电视,下象棋。
像这样过了几年,贵友也结婚生子,过起了自己的小家庭,秦宇的女儿和儿子也上学了。有一天,桂香带回来一个男孩,那男孩比一米五的桂香还矮了一个头,桂香的父亲看了,吃过饭,送走那个男孩,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你看到我们村那个那么矮,这个一定不能答应,。”桂香以前什么都听父亲的,这回就不听了。顶撞道:“不管高矮,那都是我的事,我喜欢,我就是要他。”父亲有些震惊,怎么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这回就不听了,于是拿起鞋子就打,打得桂香鼻子嘴巴里都流血,她的母亲听到打得那么狠,赶忙跑过去。
“你要打死她呀,你看她衣服上的血,再看看地上那一滩血,你眼睛哪里去了,闭着眼睛打。”她母亲惊叫道。
她父亲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鞋子,走到客厅的大门边的凳子上坐着,生闷气。桂香随即跑到她睡觉的屋里,关上门,谁来也不开,她母亲说了很久的好话也不开门,她就去把地上的血打扫了,然后就坐在桂花的门边,生怕她有什么事,女儿毕竟不是她,没怎么被打过的人,怕她想不开。到了做晚饭的时候,她去做饭,她先生走到她面前说:“做点好的,安慰一下女儿的心。”他们做了几道好菜。桂香出来吃了,吃了依旧关着自己的房门,桂香的父母这时都怕了,不敢说什么,两个也不敢出门干活,都在家看着,第三天,桂香母亲去叫她吃饭,怎么叫都没答应,打开门一看,屋里没人,慌张地喊道:“桂香,桂香,你在哪里?不要吓我呀,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她先生也闻讯跑来,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人,这下两个都慌了,屋里屋外,粪坑里,井里,水塘了,都找完了,没有,又去亲戚家找,吓死了,还是没有,两个赶忙跑到派出所去,派出所的人也没有找到。吓死他们两个了。
从这时起,桂香的母亲,每天都要在家汪汪的哭一阵子,村里的人路过她家门边时,很多时候都能听到呜呜的哭声,命啊,这就是命啊!有人叹息道;也有在心里想,活该,凶神恶杀的两个人。桂香的老爸对老婆比以前好了一点,为了在老婆面前洗掉自己的罪名,竟悄悄对她说:“也不能全是我打她的错,她天天跑到秦宇家去,他们家的人在里面搞鬼,你难道没看到,两个孩子不听我们的话,他们家的人说什么都听,说不定呀,是他们家的人把女儿弄去卖了。”
“嗯,有可能。那个婆娘认识那么多人,那个害人的婆娘。”女人揉揉红肿的眼睛说。这时这两个怪人不自责,反而天天对秦宇一家人横眉树眼的,有时嘴里还神经一样地说一些伤人的话,秦宇他们家人是有素质的人,懒得理这两个阴阳怪气的人,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半年后,乡上来人,叫桂香的父亲去外省的一个派出所里去接人,桂香的哥哥知道了。
“还是我去接妹妹吧!”桂香的哥哥对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