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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和公爵之间的对话并不长，而且没什么营养。

毕竟开头一句“你回来了？”

“是的，父亲。”之后，两个本来一不善表达二没啥交集的人能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彼此沉默半天。

看得出来，公爵很想以父亲的身份说些什么，但亲情与陪伴的缺乏，也实在让他没法对康斯坦丁说出什么寄予厚望这样的话。

最后，成人礼在这样沉闷的氛围中开始，也在此之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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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曼帝国的成人礼是个漫长的过程，通常包含了各种向外界表达年轻男子美好品德的“仪式”，并且地位越高，这些仪式的要求也就越高。

遗憾的是，在拜上帝教的约束下，古礼越发不多见了，转而形成的是以代行和称颂两大体系构成的“敷衍”仪式。

首先是代行，这包括两类，一是由贵族继承人麾下人代为实践一些传统的要求，例如由仆人代为分发各种食物来显示慷慨、同情、善良这种，当然，这是不上台面的非本意；其二则是代某位神圣行事——要么是某位经文中的天使，要么就是某个历史上的圣人。

而称颂，则是向一位（或者一种）伟人（动植物）称颂对方美德并宣誓遵从的行为。不同于要由教廷裁定的“代行”，这一项是由本人决定的，不过通常也都是家族历史上的伟人或者象征的动物。

而这一切，耗时三小时。

简单来说，就是嘴上说说，过后该干嘛干嘛。我称颂狗的忠诚，不会妨碍我给主君添堵；我称颂康斯坦丁大帝，也不会妨碍我把城堡大门堵死把领民丢给异教徒，最多也就是做的没那么明显罢了。

再加上雇佣各种文人给自家孩子代笔已经是固定操作了，这项活动真正意义上的变成了纯折磨所有人的活动——至少在康斯坦丁这个并不在意这些中世纪荣誉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而据康斯坦丁观察，来宾显然也不怎么高兴。南诺曼帝国常用的是两餐制，即便是贵族的午餐也只是一顿下午茶级别的点心，所以早晚餐间隔并不久——早餐在上午七点左右，晚餐在下午五点左右。

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也就是南诺曼的晚两点。当公爵和主教先后宣布康斯坦丁已经是一个能合法承担所有权益与责任的成人之后，康斯坦丁能看到离得最近的西齐科克伯爵明显松了口气。

估计都已经饿了三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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