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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黄金戈这边，此时他正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双手搭在腿上，双眼一直看着身旁的女子。

不是花玉儿，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准确的说，她十六岁。

“墨姑娘……”

“这位公子。”她转过身来，一看到她那双眼眸，黄金再次失神。

可她平淡的话，却狠狠地将他打醒：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墨潇湘，我叫文文。”

这事情，还得从他们到了春香楼地下室说起。

一到了那，一辆马车便引起了黄金戈的注意。那车简直就跟个小房子一样大，六米长，十米宽，真的很难想象春香楼下面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地下室。

上面不是单独的一间屋子，而是很多房间，要求二人一人一间。

唐令同意了，黄金戈在打量了一圈，确认了这地方没有什么断开房间联系的暗格之后，也同意了，就找了唐令旁边的一间房。

而这位文文，就是在选房的时候顺带选的侍女。

“张公子，路途遥远，若是只有你一人的话怕是会十分乏闷，不如在这几人之中选一人伴你同行如何？”

黄金戈是不打算选的，但样子好歹还是要装一下，他便扫了那几个姑娘一眼。

每个姑娘的衣着和气质都各不相同，有医馆学徒，有宗门剑客，有富家小姐……争奇斗艳，百花齐放，刺激着心中的欲望。

而一看到这位文文姑娘时，他就再也移不动目光。她很美，但把黄金给吸引住的，还是她的那双星辰般的眼眸。

她真的不是墨姑娘吗？

黄金不死心地看着她，他的记性不是太好，要记住一个人可能得见上许多面，要不然，再见之时或许会有熟悉，但很难说出名字。

可墨潇湘不一样，她那双眼睛，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公子，长路漫漫，让我好好服侍你吧。”

“不！”

挡开了她伸来的手，黄金戈还是盯着她的眼睛看，四目相对，文文禁不住偏过头，摆出一副娇羞模样。

这么火热的目光，想要顶住可不容易。

“文文姑娘，长路漫漫，可以讲个故事给我听吗？”

正当她思索之际，一本书递到了她的手上，看到书名，她的手不禁一抖：

《铜剑仙传》！

“唉！”

她长叹一口气，眼泪滑落腮边，惹人怜爱。

“墨姑娘……”

“闭嘴！”

话音未落，墨潇湘持一把袖剑刺来，黄金大吃一惊，慌忙躲过。她又使出几招，招式十分精妙，好在她使的不是很熟，黄金戈才能将她的袖剑夺下。

“墨……”

“不要再说那个名字了！”

她看着他，眼中的杀意让黄金戈看不懂。

“好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墨大叔呢？”

不过他也不敢再刺激她，便放开了制住她的手。谁料刚一放开，墨潇湘再次出招，好在黄金戈提前有了准备，又将她制住。

“哈哈哈！我父亲……”

墨潇湘的笑凄凉无比，半晌，看着面前这张记忆深处的脸，她长叹一声，讲起了这些日子的事：

在离开新罗城后，父女二人一路向西，半路上遇到一个将官，被他强行掠到府上，成了他的奴仆，给他打杂，供他玩乐。

甚至，要不是墨文成功遮掩了她的性别，把她扮成了个小子，她怕是已经被那恶将官强行霸占。

后来血腐开战，他们便随着将官来到了战场前线，事情更多，活的更苦。

好在，虽然活的再苦，起码他们父女俩都还活着，能够唇齿相依，互相安慰。

而这最后的一点慰籍也在一次战斗中消失了：因为将官的一次失误，整个队伍全军覆没，她也是靠着被墨文的尸体压着，方才躲过了敌军的屠刀！

试问，一个没有武功的小女孩，要怎么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活下去？

潇湘交了一份答卷，这答案她自己完全不想回忆起来，但不管怎样，她活下来了！

“你知道我多苦吗？”

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在黄金戈胸口，不痛，又太痛。

“对不起！”

也不知怎么的，他脑子突然一热，把她揽在了怀里。墨潇湘一怔，拼命了地挣扎，可黄金戈又怎么会让她得手？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

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她疲惫不堪，整个身躯无力的扑在他胸口。他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运转内力，使的身体温暖起来，能够把温暖传递过去。

“呜呜呜……”

或许，她是在寻找一个地方，在自己委屈的时候能让自己放声哭泣的地方。

黄金戈心痛更甚，他轻拍着她的身体，柔声道：“放心吧，战争已经结束了，等我办完事情，我会给你找一个能够好好生活的地方。”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