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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半个'偷盗者'，对一个将近失控的序列九'罪犯'。明明躺在地上的才是'恶魔'，他们却叫我恶魔，普通人也不过如此啊。”娜娅轻蔑地用眼神扫过中年妇女，后者迅速地拖动脚步，歪斜地坐在了男人旁边。

“非凡者本就承受着诸多误解。”邓恩不置可否，转向戴莉：

“有发现什么吗？”

戴莉泛白的双目恢复了正常，她拍了拍手，合上被劈开的一块带皮头骨，回答道：

“确实是接近失控的'罪犯'。没有发现枪伤，致命伤是头部被劈开。他的灵已经消散了。小家伙们找到了他来的痕迹，但是在不远处就中断了。”

“如果是接近失控，他的控制力应该不足以让他定点袭击，一个野生的'罪犯'足以让整条街道遭殃。”邓恩指出了问题。

“他见到我才开始失控。”娜娅解释道，“我打了一枪没中，就直接上手砍了。”

她没说是用什么砍的，估计是菜刀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不在现场。所谓“打了一枪”，只不过是为那颗多用的、塞给他的弹壳找借口，虽然克莱恩对那件事依然充满疑问。

“关于这个案件，凶手的来头你不需要查，而我在这件事后，会和我的父母不再联系，你也不需要再关注他们。”娜娅看着邓恩的眼睛说道，右眼中闪烁了一瞬的光芒，克莱恩看见邓恩短暂地露出了和娜娅父母一样的呆滞神情，然后恢复了正常。

这是……克莱恩有些茫然地看着。戴莉神色一凝，快步上前扶住了娜娅。

“这太冒险了，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戴莉凝重地说，从衣兜拿出一瓶药水，对着娜娅的嘴倒了下去。

娜娅只来得及喝了一口，她的身上就发生了异变：

她脸上的皮肤开始松弛，似乎有蠕虫在其下游动。眼眸也变得异常黝黑，发丝有的卷曲变细，有的染上灰白，手上的筋络漆黑凸出。

“这是……”克莱恩目瞪口呆。

“灵性消耗太大，作为半个序列九，有些轻微失控，所幸并不彻底。”戴莉冷静的紧紧控制着娜娅，直到她停止了挣扎，变化渐渐平息，除了头发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娜娅转过身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微笑着对克莱恩说：

“看看吧，这也是我建议你来的目的。你成为文职人员几乎是确定的未来，这些场景，并非完全不会接触。”

“是吧，队长？”她侧头看向邓恩。

“确实如此。”邓恩回答道，看向娜娅，完全没有任何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