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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女孩是罗珊，”伦纳德一边下楼梯，一边介绍道，“她的父亲是值夜者正式成员，五年前牺牲在了一场意外中。在那以后她就成为了文职人员。她总是自来熟，话很多，你应该也见识过了。”

“她说娜娅女士数落她。”克莱恩回忆道。

“那还真是不容易??娜娅很少关心其他人，她只关心值夜者给不给她发魔药??嗯？罗珊竟然没有提到我？”

楼梯两边的壁灯照在伦纳德的脸上，克莱恩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伦纳德又低头看了看楼梯。

“为什么要提到你？”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克莱恩问了前半句。

“虽然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新人加入了，但是我记得，每次，罗珊看到一个新人，都要说一遍我??丢人的事。”伦纳德自嘲地笑笑。

克莱恩好奇了一下，但既然伦纳德说丢人了，他也没再问。

伦纳德的步伐不慢，但相对他大大咧咧的样子，他下楼梯的动作就显得谨慎了。也许他对楼梯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克莱恩不着调地想着，用目光描摹着墙上铭刻的一枚枚黑夜圣徽。深黑为底，璀璨点缀，簇拥着半个绯红之月，这是黑夜女神的象征。安宁的气氛弥漫与它们之间，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不久，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左边是去圣赛琳娜教堂的路，右边是普通的仓库，前面就是查尼斯门。”伦纳德介绍道，“队长在的值班室就在查尼斯门旁边，我们往前走。”

“圣赛琳娜教堂？”克莱恩惊奇问道，“佐特兰街就在红月亮街背面？”

“一个合格的官方非凡组织，怎么会没有密道？”伦纳德呵呵笑道，“对了，关于寄居的意识，我希望这个秘密保留在我们三个人之间。”

一个自己都不了解的东西，怎么能算自己的秘密？克莱恩很想问一问伦纳德那个在头脑中说话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看伦纳德神神秘秘的，估计是把这个“秘密”当作仅三人之间，彼此都了解一点的某种底牌，他要是说自己对这个“寄居的意识”一无所知，反而会露怯。

克莱恩抬起眉毛看向他，等待着下文。伦纳德在十字路口停下，转过身看着克莱恩。

“我知道我们都有秘密，你和娜娅在这样的非凡事件中活了下来，还是以复活的诡异方式，很难让我相信，你们是因为幸运。性格的改变也是疯狂的一种，我甚至怀疑，你们体内孕育着更大的邪恶。”伦纳德的碧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幽深，他审视着克莱恩，可是只看到了一个从哪方面看都很普通的人，无论是衣着外貌，还是外表所讲述的一切关于克莱恩的讯息。

不，我的体内只是孕育着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当然娜娅另说。

克莱恩默默想着，同时脸上露出适当的茫然和困惑。

“我不探究你们的秘密，既然娜娅告诉了你我的秘密的一部分，也请你继续为我保守。”

“前提是你的秘密没有造成安全问题。”

克莱恩一边回答，也观察着伦纳德，有些担心他身上那位疑似的“祂”会突然发怒，用雷劈死自己。不对，在女神的地盘上，对方应该不敢乱动。他转而开始担心自己身上的意识出现异动，不像看起来很自信的伦纳德，他可是对这个意识一无所知，只知道对方会在某些时候，突然说两句废话一样的玩笑，还是全损音质。

“谨慎，善于伪装，果然是你现在的性格。”伦纳德没去在意克莱恩并没有正式答应，继续向前走，直到他领着克莱恩，来到一扇印刻着七枚圣徽的黑铁对开大门前。

“好了，我们到了，队长就在那边。”伦纳德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好的，麻烦你了。”

“没关系，一点小小的中断，也可能带来别样的灵感。”伦纳德把手挥了一挥，自顾自原路返回去了。

克莱恩看着他离开视野，按下心中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回身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