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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按照父亲生前的叮嘱，每天早晚都会用心修炼净灵心法，十天过去，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

他感觉在回京路上，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可每每掀开车帘一看，马车后面除了随行卫队，哪里还有其他人影。

这十天来，小虎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的眼睛里，不再有五六岁孩童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好奇感，而是充满了愤怒，双拳紧握，身子一直都是僵着的，不知道那天夜里的情形给这个小家伙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凌峰换了个姿势，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小虎，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话说哥哥有天吃饭的时候，一只小狗突然爬上餐桌，看着桌子上的烧鸡流口水。当时哥哥就说，大胆狗儿，你敢对那烧鸡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

“你猜那只小狗做了什么？”

“它居然舔了一口烧鸡的屁股。”

“哈哈...哈哈...小虎你说好不好笑...”

“哈哈...笑死我了...”

“无聊！”小虎白了一眼。

凌峰眉眼带笑，“小家伙，你可终于说话了。你觉得不好听啊，那哥哥再给你讲一个吧。”

“话说一只蚂蚁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伸出一只脚。同伴问它，你这是干嘛呢！你猜它怎么回答？”

“它说，等大象过来的时候我绊他一脚。”

“哈哈...这个你说好不好笑？”

“你怎么不笑呢，小虎。”

小虎听闻忽的一愣，眨巴着眼睛问，“大哥哥，你说蚂蚁能绊大象一脚吗？”

“能啊，蚂蚁即使很小，但也会有长大的一天，就像小虎一样。”

“大哥哥，你身上有刀吗？”

“你想干什么？”

“给爷爷报仇！”

凌峰轻抚他的脸颊安慰，目光坚毅，“爷爷的仇，还有爹的仇，哥哥会报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乖乖睡觉，长大以后才能不被欺负！”

“哥哥，我睡了。”

小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久就呼呼大睡，凌峰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打了个哈欠，自己也靠在马车闭上眼睛。

次日午时，烈日炎炎，凌峰让大伙在前面不远处的林中休息一会再上路。

随后他带着小虎来到一条溪边，刚蹲下准备洗把脸，感觉后背被冰冷的刀尖顶住，力道不大。

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小虎正两手紧握朴刀，怒目圆睁的望着自己。

“小虎你干什么？”

“给爷爷报仇!”

“爷爷是被那些坏人害死的。”

“如果你们不来，坏人就不会来，爷爷就不会死。”

“我...”

凌峰心头一怔，无言以对。

他想不到，这个五六岁的小孩心思如此重。

“好，小虎。”凌峰缓缓转过身，两指钳着刀放在了自己咽喉，“你要报仇，得往这里割一刀，哥哥才不会死的很痛苦。”

“来吧！”凌峰闭上了眼睛。

小虎咬紧牙关额头沁出汗滴，双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