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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聆站起身，与之前判若两人，看着虚空中倒映的自己，言聆抬头仰望这颠倒的深渊，再开口像是沉睡以久的君王，转转复苏。

“我死去的这段时间，病变太多太多。”

“得尽快去烬灭枯树，缺失太多东西，这点儿记忆可什么也做不到。”

黑暗中，随着几点零碎火焰的转动，言聆一把捏碎从里面抓出一张牌。

“下一回合，搏命，瞒天过海。”

水面上，洛黎书站起身，擦干眼泪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言聆紧紧抱住她，有些别扭却又温柔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抱歉，回来晚了。”

洛黎书怔愣，思绪仿佛被拉回了两千年前，在她生命垂危将死之际，少年模样的言聆对她伸出了一只温暖的手，也是这样别扭的说出。

“要跟我走吗。”

眼泪夺眶而出，不停的抽噎，紧紧抓住他的后背哭的像个孩子，一遍一遍喊着。

“你怎么才来！……”

“我好害怕…好孤独。”

身边朋友的一个个结痂，离去，洛黎书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一个人一直在掌控，变强，空间早已经没有了上升空间。反反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不肯结痂，坚信着他们终有一天会归来，这一等就是两千年。

言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心中充满了愧疚，但是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他现在对洛黎书的了解少之又少。

“你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言聆吗？”

言聆摇头。

“不是，我只有我死去的那段记忆。”

洛黎书把头埋进言聆怀中，声音委屈又倔强。

“那就足够了。”

时光匆匆，转眼，言聆看着委屈的洛黎书，那双金眸依旧灿烂，压抑着贪恋说道。

“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