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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红鸯轻点臻首，移步至方云身前，伸出白嫩食指，朝着额间一点。

一团红光雾芒从方云额间散开，宛若投石在湖，泛起一圈一圈的红晕涟漪。

“这是一种无上道术，叫做《笼中雀》。”

“你可以操控水元素，形成一个水之领域，任何踏入领域的人都会像牢笼中鸟雀般。”

“压制，束缚。”

“你如今只是入道境，等你达到异象境时，挥手间便可将一方天地化作领域牢笼，其中万物任你摆布。”

方云睁大眼睛，听的很认真，尽管有很多词他都听不懂。

但，他还是很认真。

“你可以试试，幻想出一个牢笼将我困入其中。”

方云轻轻点头，七道湖蓝色水柱，从黑裙少女周身升起，彼此交织成一个流动水幕，将其困住。

红鸯伸出右手轻触水幕，一条拇指粗细的水蛇来回扭曲，试图缠绕着她的皓腕。

右手红芒一闪，水蛇便化作一缕白雾消散在空中，皓腕轻挥，水幕瞬间崩塌，颗颗晶莹透亮的水珠似珍珠般洒落一地。

而后，瞳眸中闪过一抹赤色，

刹那间。

方云只感觉脚下大地颤抖，一条口吐红雾的狰狞巨蟒破开坚硬黑土地，卷动着红鳞蛇身将自己缠绕。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笼中雀》是一种困术，并没有一定之规，困住别人的可以是世间万物。”

红鸯以一种温和教导的语气，向方云传授着《笼中雀》精髓。

“《笼中雀》就是一个困字？”

方云望着红芒闪烁的锋利蛇鳞，闭目陷入沉思。

红鸯轻点臻首，抬手间，红雾退散。

方云用手掐了掐经历脱胎换骨后变得白皙脸颊，热痛感袭来，他才明白刚才所见不是幻梦。

方云端视着黑裙少女，一字一句，语气绵长道：“你让我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红鸯轻轻一笑，明灿生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小村庄以北三千里，有一座小城叫水韵城，水云宗就在那。”

“你呢？不想出去走走？”

“我不能出去，至少现在不能。”红鸯眸光弥散，似乎有难以言说的苦衷。

方云伸了伸懒腰，故作轻松道：“等我大仇得报，我就回到这后阴山，建一座茅屋，一直陪你。”

“你不追求长生之道吗？”红鸳黛眉微皱，似乎并不满意方云的话。

“长生？没意思，一个人孤零零的，比起一个人孤独活着，我更愿意在这里守护你。”

“你……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红鸯心中微动，言语更是柔和至极。

“是啦是啦，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便是希望有一所大房子，有父母，有媳妇…”

“如今，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