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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我来到诊所门前的石阶上坐下，一木医生也紧随其后。

无人的街道万籁俱寂，只剩下几点星辰在天际闪烁。

“说起来，我以前也经常和春人像这样，一边看着星空一边聊天。”

我轻轻开口，身边的一木医生只是静静听着。

“那时的自己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春人就教了我一个能让人精神起来的魔咒。”

我用自己的双手作演示，握在了一起。

“你看，就像这样……”

“不过那时的我可没让春人得逞，嘻嘻。”

我笑着抬头仰望，眼眸中映出银河的璀璨。

“葵……”一木医生总算出声，“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和门真发现了之前那份资料的后半部分。”

“哦……？讲的是什么？”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一木医生。

“还是一些我父亲与春人父亲的对话，不过……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告诉春人。”

一木医生停顿了片刻，继续讲道。

……

“是吗，我终于理解你当时所说的话了。”

立石先生死死盯着一木父亲，后者却一直没有说话。

“你所谓的想要和我成为家人，就是指把我监禁在这？”立石怒极反笑，右手重重锤向桌面。

“……我是在保护你，在外人看来，你已经死了。”

一木父亲终于出声。

“我知道春人对你很重要，他也同样是我的家人……可他毕竟是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这算什么道理……”立石的双眼简直能喷出火来，“就因为这个，你难道打算等春人长大、直到他死，都不把他从医院里放出来吗！”

沉默了片刻，一木父亲缓缓开口。

“我本来……打算把他当做最后实验的牺牲者。”

听到这句话后，立石向前一步，抬手就是一拳朝一木父亲抡去。

后者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立石！想要成事，必须舍弃什么！”

但一木父亲并没有因此畏惧，他重新站稳身体面向立石。

“我有义务和责任，防止研究给更多人带来不幸，我只是为了拯救更多人！”

“我无法理解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能让你夺走孩子的幸福和生命……”

立石先生的声音颤抖起来。

“尽管你是我的长辈，但我真的忍不住了……你这个人真是过分！”

“无妨，如果必须有人来做这个恶人，那我义不容辞。所以……有关那个提议，你考虑的怎样了？”

“什么……？”立石一时间没回过神。

“你愿不愿意帮我引发「共鸣」？”一木父亲与立石对上视线。

“……为什么是我？”立石思考良久，才询问道。

“两个理由。第一，你和我已经被春人的母亲联系在一起了，所以比较方便。第二，你有强烈的动机。引发「共鸣」需要人脑强烈的意志以及动机，你从心底憎恨着医院和实验。”

一木父亲缓缓说道。

“现在，只要你帮助我，我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以一种不同的形式。”

“我拒绝。”没丝毫犹豫，立石回答道。

“那你走吧……”

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一木父亲摆摆手，一笑而过。

“你要放了我……？”目瞪口呆的变成了立石。

“嗯，就当作我跟你之间的秘密吧，我会对医院宣称无限期消除你的记忆。”一木父亲把手里的钥匙扔给立石。

立石接过钥匙，冷哼一声朝门外走去。

“立石。”

立石即将走出去时，一木父亲又叫住了他。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共鸣」。”

“你还是不愿意大幅度改变历史吗？”

“我只是对春人不在的历史没有丝毫兴趣。”立石回答。

“是吗……我明白了。”

“不，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丢下最后一句话后，立石扬长而去，留下一木父亲一人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