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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该怎么解释的萧煜庭愣住了，这么一说，好像也很有道理。

“不，我不是因为这个。”

见慕怀瑾露出右边的酒窝，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

慕怀瑾轻咳一声：“王爷您继续。”

萧煜庭握了握拳，按下想要揉慕怀瑾脑袋的心思，正色道：“我比任何人都最清楚萧煜文的真面目，但我不想和他起斗争。”

“一是我对皇位没兴趣，二是一旦挑起战争，就会生灵涂炭，只要萧煜文别做的太过分，就算达不到父皇的成就，能够维持现状，我必不会忤逆。”

慕怀瑾没想到萧煜庭居然这么深明大义，是他小人之腹了。

可还没等他赞叹多久，慕怀瑾的眉头蹙起：

“王爷。”

萧煜庭握着他的手，像是捏面团一样揉搓。

慕怀瑾用力抽回手，这手掌的茧子与白日里的“宋祈年”一模一样，萧煜庭确实没骗人。

但这也并不代表，萧煜庭能随意碰他！

“我们都成亲了，你得习惯。”

慕怀瑾一而再而三地拒绝他，萧煜庭总归是有些不爽的。

“王爷还没说到正题呢。”

“我装残疾，是想让萧煜文安心。”

慕怀瑾突然恍然大悟：“娶男妻也是吗？”

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不仅残疾了，还娶了个男妻，萧煜文估计应该安心不少。

“这倒不是。”

萧煜庭对上慕怀瑾的眼睛：“我心悦你。”

慕怀瑾逃避似地移开视线，萧煜庭眉头皱了下。

看来还是得徐徐图之，着急不来。

萧煜庭压下心中的悸动，一本正经继续道：“萧煜庭的心胸极为狭窄，若是我和京中贵女琴瑟和鸣，再诞下一儿半女，他必定寝食难安，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让我去封地，只会让我待在京城，京城都是萧煜文的人，就像在头顶上悬了把刀。”

“现在我娶了你，我们又不合，他必定拉拢你，夺回渊北军军权。”

慕怀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是王爷，为何信我？同我讲这些？”

接着抬眸望向萧煜庭：“就不怕我是皇上的人，对您不利吗？”

“亦或者，我去宫中告密？”

“毕竟比起王爷，皇上更能给我想要的。”

萧煜庭淡淡一笑：“所以你想要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慕怀瑾愣住了。

他想要什么？

想要当年谢家获罪的真相，但那之后呢？

金银珠宝？侯爵之位？名扬天下？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那是什么？

是想要慕尧年和沈嫣然在自己面前痛苦，让他们过得悲惨，将慕家人都踩在脚下吗？

那样，自己就会开心吗？

不，不会。

他想要的是，爱他之人和他所爱之人都好好的。

萧煜庭看到慕怀瑾眼中的茫然之色，心疼地上前揽过那人的肩膀。

“怀瑾，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站在萧煜文那边的。”

不知怎的，慕怀瑾感觉头突然有些疼，像针扎似的，头微微一歪，靠在了萧煜庭的肩膀上。

萧煜庭垂下的手紧紧握住，才没有将慕怀瑾揉进怀里。

此刻的慕怀瑾，就像刚刚熟悉的猫。

不能表现的过分热情，不然就会适得其反。

两人温存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三更梆声骤然响起，慕怀瑾回过神，站直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已经这么晚了吗？

萧煜庭的肩膀突然空落落的，他想起什么似的：“要不要我帮你揉肚子，消消食儿~”

慕怀瑾硬着头皮回道：“这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