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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声：“进来。”

马修打开了门，向林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悠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警服，走了进去，院长办公室不算豪华，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名坐在宽大办公桌后抽着雪茄、翻着书、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性。

和马修的气质完全不同，比起监狱的典狱长，他看起来倒是更像一名学者。

“呃……底特律警局二级警员，贝蒂史密斯向您报道！院长您好！”

林悠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样，干脆就站直立正，敬了个礼。

“院长，这位就是预约前来的贝蒂·史密斯女士。”马修向院长简短说明之后又转向了林悠，“这位是圣费丁罗尔精神病院的负责人，约翰院长。”

这位院长赶忙放下手中的雪茄和书本，站起身微笑，说道：“不用那么客气，贝蒂女士，乘船过来一路辛苦，快，快请坐。……没人陪同您一起来吗，贝蒂女士？”

他相比马修，看起来和善很多，微笑着示意了下办公桌旁的座位，还走过来主动和林悠握手。

刚被马修那种态度对待，没想到院长竟然如此友善，林悠简直受宠若惊，赶紧走过去和院长握手，说道：“确实没人和我一起来，我觉得我一个人……就够了。”

不够也没有办法呀！林悠后半句没有说，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院长的手上没有老茧，确实不像马修那种士兵粗人的手。他见林悠坐下，便吩咐马修去倒几杯咖啡来，又自我介绍道：“我叫约翰·李曼，您叫我约翰就行，贝蒂女士。您在这边期间，您的食宿都由我们来解决。有什么疑问，也可以联系我或者马修。”

“好的……”林悠早就有很多问题要问了，“我能在这儿问您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约翰院长点了点头，示意林悠尽管问，这时马修也把咖啡端来了。

林悠思考了一下，先问道：“关于失踪的那位病人，艾希卡的事情，您可否详细的介绍一下？”

“没有问题，”约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艾希卡，18岁，女性，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几年前她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并假装——或许说是她认为——他们还活着，直到邻居发现奇怪的异味报警后才被发现。被逮捕时她依然处于认知障碍的状态，完全无法沟通……”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最终她被确诊后，法院判罚她强制接受治疗，就转送到了我们病院。很可惜，艾希卡一直没能清醒过来，她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而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则是同一个街区的邻居。换个角度来说，她的状况相对稳定，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

听到这样的描述，林悠感到一阵同情，同情艾希卡的父母，也同情艾希卡本人。她确认道，“也就是说，她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疾病的改变，并不是有意的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