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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呢？她一定不会记得你。”

归宸默了默，“那我也想见见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那你先回去看看，找不到再说。”

归宸盯着她看了许久，“你有办法的吧？”

司媔懒洋洋撑着下巴，“没什么办法。”

“那我如果没找到她，再来问你。”

司媔：“……”你就认准了我有办法是吧？

归宸也就转移了话题，“你弟弟的心愿，是要成为超越你的流量明星。”

“那必不可能。”司媔让他死心完成任务这件事，“成为流量明星没问题，超越我，不现实。”

“不对吧，我看有实力的明星，都没流量。你都拿好几个奖了，肯定是实力派。”

“但我有流量。”

归宸：“……”

沉默了一会儿，归宸很意外的看着司媔，“你那么厉害？”

“嗯？”

“我的系统说，你各个部门都是业绩第一，没有你完不成的任务。”

“那不然呢？”

归宸双手合十，“大腿！”

司媔：“……”这画面看着眼熟。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你成为任务者，我帮不到你什么，当不了大腿。”

“我理解姚嘉的心情了。”

司媔扫他一眼，“什么心情？”

“有大腿却抱不上的心情。”

“她抱上了啊。”

归宸有些沉默，“可世界崩了……”

司媔的语气很冷漠，“任务者只要做任务就可以了，在乎NPC没有意义，你不可能永远留在任务世界。”

“但你还是为了池观风，要杀掉景铄。”

“他不一样。”

归宸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在别的世界见不到他，他对你来说，就也只是无关紧要的NPC了？”

“不然呢？”

“这么冷漠？”

司媔看了他一会儿，“归宸，你自己就是觉醒的NPC，世界重置你是经历过的。没有觉醒的NPC，只会一遍遍的重复自己的设定。甚至世界崩了，系统也会重新生成。在乎NPC的意义是什么？”

归宸很纠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在我看来，她们依然是活生生的人……”

“人？只是被设定好的程序而已。”

“你一开始做任务就这么冷漠？”

司媔一时间没说话。

归宸一脸‘抓到你了’的表情，“你看，不是吧？”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

“我曾经有过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温柔，强大。我通过剧情，让她避免了悲惨的遭遇。”司媔勾起唇角，“可我后来再回去那个世界，她不记得我，再次成为了小说里，那个刻板遵守剧情发展的普通人。”

归宸想说什么，但司媔再次开口。

“我曾经，还当过救世主。”司媔笑容复杂，“我救了她们，帮了她们，我以为自己成功的，改变了那个世界。我让那个世界的很多人，过上了她们的理想生活。”

司媔看着归宸，“然后，剧情崩了，世界也崩了。”

归宸：“……”

“我第一次知道了世界之外是什么样子，那时候我没空多想。

“然后，我回去了，她们的苦难依旧。

“所以我回去看了我曾经的好朋友，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这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每个小世界，都只是玻璃罩里的玫瑰花。”

花开花谢，循环往复，一切都是被既定好的。

没人能够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