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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施淫威恶棍施毒计 夺美女王清华陷狱

作品:《 五祖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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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刘家女婿王清华赶着六辆马车在望江县地段收粮食,此时约好收粮之日,半天中就收了六大车粮食来,付了银结了账,六七人赶着马车往太湖县赶来。车到十字路坡之时,一溜斜坡路,要两三人推送上坡,一行两三人推辆车,轮流推送,方才上坡了。太阳已是西下,离太湖县只有十几里路,傍晚到家是没有问题的。上了坡王清华叫车夫坐下休息一会儿,喝口水吐口气,轻松一下。

众人刚坐定,突然从树林中窜出十几名官兵来,头戴笘笠帽,身穿兵字衣,个个挂大刀,手持红樱长矛,凶神恶煞,横眉怒眼的将众人围住。一名为首官兵大声说道:“你们车上装的是什么?”此时的王清华从慌乱中站起来说:“官爷,车中装的是粮食。”“我们搜查的就是粮食,有人举报你们勾结匪军,私自往匪军那里送粮。”又一名官兵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往匪军送粮,快起来把车赶到县衙去听候审查。”众官兵齐声喝斥着,走,把车赶走,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押着众人将粮车硬是押走。

王清华申辩道:“官爷,我是太湖县刘家人,家中开的是米店,这是在乡下收的粮食呀,哪是勾结匪兵呢?”为首的官兵大声呵斥:“我们是奉命来搜查的,先不要申辩,押到衙门再说。”

只可怜这些百姓,任凭如狼似虎的衙役们押着马车往太湖县走去。傍晚时分,一溜马车被官兵押着,进了县衙的大院中。县衙大院中,县令张得富正吃完夜饭,在大院中闲荡,押粮的官兵走了来说:“老爷,押了六车马粮食回来了,怎么处理?”张得富说:“好,粮食没收,卸到仓库中,所有人全部押到大牢中,扣押起来,等候处理。”他叫报信的官兵说:“你跟我来,你们办事的辛苦了,拿些银两喝酒去。”官兵高兴的跟县令来到房中,张得富从柜中拿出五十两银子,说道:“这五十两银全部赏给你们的,你们就辛苦一下,把事情办好就是了。”报信的官兵欣喜若狂,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谢老爷了,让老爷破费了。”这些人哪里知道这银子的来途呢?他们将人推推撞撞的往大牢中押去,“哐”的一声,将牢房扣锁,拿着银子高兴的到酒馆中喝酒去了。

这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大牢里押的是冤屈人。

此话就不提,再说刘家米店中,刘公与婆子和女儿月琴一家子忙着办晚饭来犒劳收粮人的辛苦,也是女婿王清华入赘以来第一次为家中办事,把饭菜办的丰富,弄了一下午,但等收粮的人回来就开饭。直至傍晚过后,家家户户都吃完夜饭后,外面已是黑灯熄火的,还未见人回来,一家人等的跳脚,弄好的饭菜都已经凉了,又重新在锅里烧火热一下,端上桌又凉了,还是未见人回家。刘公与婆子焦急的说道:“已到了戍时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打发人到望江方向路途中去接一下,看是否到路中来了。”刘公急忙找一名中年人往望江路段前去接应去了。

一个时辰后,去接应的人回来了,摇了摇头,说:“往望江方向路,天黑人静,无车马行走。”刘家人这才慌了,看来这些收粮人今晚回不来了,整个太湖县城人都已经入睡了,天色这么黑,太晚了,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被耽误了,向来都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如今是怎么回事呢?一家三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夜里就在前堂点着油灯,坐着等候收粮人回来。

刘家三口人一夜未眠,在堂中来回转旋,坐立不安,一直等到天亮了,还是查无音讯,刘婆与女儿月琴焦急流泪。困倦等候到天大亮,刘公又急忙叫两人往收粮的地方去打探去了,务必问过究竟出了什么差错,马上回来报信。

两人是刘家街坊邻居,跟刘家是和睦相处之人,听完刘公说的情况后,连忙赶往收粮的地方,一趟路三十里左右,到了地方后问了情况,都说昨日是有六辆收粮食的车,半天就收了六大车粮食,早就出发回太湖了,按路程傍晚时分就可以到家了,怎么昨晚没到家?这就奇怪了,不应该呀?街邻二人问的清楚明白,打道回太湖县城,这两人办事也精细,一路回转,一路打听,一直问到太湖县城中,在问到街头一家铺店伙计时,这家铺店在转角处可以走东街,也可以往南街,这名伙计说昨日傍晚时见了几辆车往南街去了,车上装的是麻包袋,有官兵押着往县衙去了。这一听,明显了,是车马被官兵押到县衙无疑,不再问了,回到刘家报信去。

街邻二人回到刘家,将打听的消息向刘公一说,哪有此等事,我家开粮店收粮食,与县衙门有什么牵连呢?刘婆说:“快去县衙问问去,是有这回事么?”刘公说:“我叫上胡保正一同去问问,我又不熟悉,叫保正同去定能问个明白。”

刘公央了街坊胡保正一同到了县衙,大门口有衙役守门,保正施礼道:“公爷,县太爷在内堂么?我有事要找县太爷禀报,麻烦你通报一声。”衙役认识胡保正,说:“那好,你等候着,我去通报一声。”衙役进去了,刘公与胡保正在门口等候着,不一会儿,衙役出来说道:“老爷吩咐了,叫两人到大堂等候。”胡保正引了刘公到县衙大堂上,堂内空无一人,两人就在大堂中等候。

好大一会儿,只听得公堂侧门响了一声,县太爷张得富缓缓的走进了大厅,手转背后脚踏方步迈进了大堂。张得富走至大堂公案后,往太师椅上一坐,咳了一声,打着官腔说道:“你们找本官有什么事吗?”他眯着三角眼,手捋山羊胡须,若无其事的样子。

胡保正与刘公马上往下一跪,胡保正说到:“县老爷,昨日刘家女婿一行七人到乡下收粮食,昨日一天未回家中,六车马粮食也无踪影,打听到这六辆马车粮食是被官兵押至县衙来了,特来问询了,望老爷明察。”县令张得富听了,马上虎着脸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接着把惊堂木一拍,“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敢偷运粮往太平军那里送,有人举报到县衙里来了,本官不得派官兵设卡拦截,抓回本县里来了,查实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几句话说得刘公一惊,慌得连忙磕头说:“大老爷呀,我们是老实本分人,在太湖县东街开了米店几十年,本分做生意,哪会做此事呀?”张得富又是惊堂木一拍,说道:“官兵抓住正着,你还狡辩,胆子太大了,一旦查实上报知府,就等着秋后问斩砍头吧,你们回去听候处置了。”说完又手转背后,踏着方步下堂去了。

县令张得富在大堂上一惊一乍的几句话,吓得刘公腿都软了,真是晴天霹雳,跪在大堂上半天爬不起来。胡保正只得扶起刘公一步一跌的往外走去,保正说道:“县令在大堂上说出这话来,看来你刘家得罪了什么人?”刘公连忙说:“胡老弟啊,你跟我住在一条街上,平素与人打交道,从不与人争执,占理不占理的,让人三分,哪里得罪什么人呢?”胡保正接着说:“那是你家女婿得罪了什么人?”刘公叹道:“我这女婿来我家中只有半年,规规矩矩的,每天都是在店中经营,米店大门都未出过,与女儿同经营生意,小两口恩爱和睦,我老刘正乐得享受天伦之乐,那知一出门就出事了,更谈不上得罪什么人了,他也不会勾结太平军呢。”

胡保正边走边问,见也问不出什么原委来,和刘公说道:“除非到牢里探视你女婿问之,究竟出事在什么地方,心中才有底呀。”刘公听胡保正一说,忙道:“老弟话说的有理,那明天还是我俩去大牢问之,你县衙里人熟些,也好进得去。”“那好吧,我明天就陪你到牢房探视去”胡保正应了刘公。

二人回到刘家家中,刘婆与女儿月琴见二人回来,连忙问之事情打听清楚了么?胡保正说:“人是昨天晚上被衙门公差关进了大牢中,六车粮食也没收了,县令说是被人举报勾结太平军,帮太平军运粮食才被扣住的。”

刘月琴毕竟是读书之人,懂得事情因果的,她说道:“爹、保正叔,我丈夫清华从来我家,向来未出过大门,昨天收粮,有二位街坊去收粮的地方问了,一上午就收了六车粮,并且往回赶来,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勾结太平军,是去给太平军送粮呢,这种话理由说不过去呀。既是送粮给太平军,六车粮食又被官兵赶至县衙去了,这种理由更是站不住脚的。”

胡保正与刘公一听刘月琴的话,说的有理,是呀,这件事十分蹊跷,刘公说:“我在路上也是同你保正叔商量过了,明日同他去探牢房,问清华等人事情就清楚了。”刘月琴道:“爹,明日我与你们同进牢里探视,也去看看清华。”二人也就同意了,明天三人同去探视,当天无话。

到了第二天,刘公备了一些银两带在身上,胡保正也来了。刘月琴跟着二人一同往南街县衙走去,到了牢门口,胡保正与守牢房的衙役交涉一会,衙役起初不同意,刘公从袖中摸出五两银子,塞进他手中,衙役才应允了说:“快进去看一下,马上就出来,如被老爷知道了,会责怪我的。”

三人急忙进了大牢,来到一间牢房中,这间牢房是栅木栏的间房,只见六七人卷缩在一角中,刘公与刘月琴望着里面的人,顿时泪流满面,哭咽着喉咙,“清华,你受苦了。”王清华马上爬起来,“爹、月琴,你们来了,我们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无关无故的将我们押至大牢中。”刘公说:“昨日,我与胡保正去找县令了,说是你们勾结太平军,给太平军送粮才被关了进来。”

王清华愁容中苦笑了一声,“真是荒唐至极,前天上午,我与六名车夫一同收了六车粮食,就急忙赶回来,走至十字坡口,准备休息一下,从树林中冲出十几名官兵出来,如狼似虎的围住了我们,说有人举报勾结匪军,是往匪军那里送粮的。官兵不由人分说,直接押着我们往县衙里走来,既是勾结匪军,粮食又是往太湖县城赶来,太湖县城有匪军么?关进大牢里,不问不管,哪有这样行蛮无礼,这是有人陷害我们呢?月琴、爹,你们要多保重,这其中很蹊跷,就在家中不要乱跑出来。

三人探视了牢房,情况也证实了,这是无端之事,冤煞了人哪。胡保正见证了此事,也是怒气不平,他说道:“刘公,我们再找县令说之,总得要处理好这件事。”刘公说:“好,我们去找县令说去,与他理论。”

三人又来到县衙门口,胡保正与衙役沟通,好在胡保正人熟,同意进衙门内。刘公说:“月琴,那我与你保正叔进衙门里去找县令,你就在门外等候着,女孩家不好进公堂之内,不要乱走动,就在大门口等着。”刘月琴点了点头,说:“我就在外门口等着。”这一等,祸从天降,早有豺狼在远处窥视着,要的就是落单的羔羊。这正是:恶狼设下毒辣计,叼进狼窝再不回。

大门口的刘月琴不知如何被设计,掉进狼窝,且看下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