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人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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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谦走到婶娘跟前。
婶娘咬着牙,强忍住眼睛里的泪水。
她从黄昏等到现在,等的时间越久,心中那块石头就越重。
现在石头终于落地,但是等待的煎熬痛彻心扉。
“我说过,我会平安回来的。”
宋谦摸了摸婶娘的额头。
他的个头已经超过婶娘,婶娘在她面前,更像一个小女孩。
何况,婶娘的年龄本来就不大。
“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婶娘把头别过去,泪水从眼角流下。
她不想让宋谦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
“我错了,以后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宋谦道歉。
婶娘依然别着头,泪水哗啦啦地从脸庞流下来。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宋谦暗道,有些心疼。
但是哄女人的技能,宋谦丝毫不会。
“婶娘,我肚子饿了。”
他无计可施,只好转移注意力。
婶娘听后,果然上当,关切问道:
“你午饭吃了没?”
“山上哪有午饭吃啊,我只吃了一个又酸又涩的野果子。”宋谦一脸委屈。
“活该!”
婶娘说完,拉着宋谦的手往回走。
一股温热从又软又嫩的小手传来,宋谦牵着她,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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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婶娘从厨房端出已经快凉的饭菜。
“灶里的火已经熄了,就剩点热气,将就吃吧。”婶娘说完,又将一大碗小米饭放在宋谦面前。
宋谦拿起米饭,用筷子分了一些到婶娘碗里。
“我吃不了这么多。”婶娘阻止。
“吃不了也得吃。你太瘦了。”
“而且以后不用再吃这粗粮,吃粳米和白面。”宋谦说道。
“白面11文一斤,比小米贵多了。粳米更贵,要14文。你想吃好的我能理解,但是咱们家吃不起。”婶娘的声音有些无力。
宋谦也不解释,把竹篓的烧鸡和熟菜拿到桌上。
“这些都是你买的?”婶娘看到烧鸡,一脸惊讶。
“对啊。”
“多少钱?”
“烧鸡好像是30多文,几个熟菜记不得,一共花了不到60文。”
“60文?”婶娘惊讶中有些生气。
“60文够我们买一个月的口粮了。”
“再说,你哪来的钱?”
“当然是挣来的。”
宋谦说完,将竹篓里的一大包铜钱拿到桌上。
婶娘看着桌上小山堆一般的铜钱,惊的目瞪口呆。
然后她似乎想到什么,面色僵硬,嘴角在轻微地抽搐。
宋谦看着婶娘的神情,很享受这种场面。
但是婶娘的下一句话,让他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