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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许清明心中猛然一紧。

场面可能有些重口，这只手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人，纹理细致，肌肤光滑，这绝对是女性的手。

淡淡的尸臭味充斥在房间内，许清明嘴角有些抽搐了。

肃清处的审讯方式……难道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用一种稀奇古怪的方式将断手塞入手掌心吗？

南星无奈的轻声叹气，绷带男墨绿色的眼睛还在盯着许清明。

“这只手，是那个叫’申生‘的，或者说是舞蛾的。”

绷带男轻蔑地说：

“反正解剖完成了，她的尸体也没用了，借给我来当审讯道具也许能榨出一点点多余的价值来。”

“你的表现很好，在面对尸体时没有任何想吃的生理反应，这证明你可能并非是失控体，给情报提供了99%的可信度。”

“但，我要在99%的可信度上，增加1%的「信任」。”

许清明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我要你…将那只手……”

“吃下去。”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只有你吃下去后没有兴奋的感觉，我才能相信你不是失控体。”他冷酷地说道。

“华恩阳！你太过分了！”

出来拉偏架的又是南星，他怒声呵斥着绷带人，无意间将他的本名透露出来。

华恩阳满不在乎地耸肩，他怪笑着：

“哦，那就算了吧。”

“但南星，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追求安心的人，不会随便相信他的供词。”

“我六七十了，活够了，在一线上已经算长寿的了，正是因为这种谨慎，我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中幸免于难，你也应该知道吧？”

“但……”

南星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吞下去了，他似乎忌惮着华恩阳。

许清明默默地将这只手给扔了，直视着华恩阳的墨绿眼睛。

后者则是拿出一个棕色记事本，边翻边说话：

“总之，我这里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许清明，你给我听好了……”

“我听着呐！”许清明有些不耐烦。

“首先，你说舞蛾是在监狱里获得的这个能力，是吧？”

“至少她本人是这么说的。”

许清明回答地干净利落，而华恩阳随后的语气却有些尖锐：

“你撒谎。”

“在监狱里操控蛾子进行寄宿的话，我们人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

“她在十年前被逮捕，这十年来，难道竟然没有人知道她是傀儡？”

“灰衣社全员都是傀儡，这么多年也没人发现啊。”许清明摊开手。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只是黑帮地头蛇，我们是肃清处！”华恩阳强调着。

“……大家都是肃清处的，我觉得这种事情不用争辩。”许清明显得很无所谓，“我们的管理效率不如黑帮分子。”

南星没绷住，笑了一声，被华恩阳狠狠地瞪了回去。

“绝无可能！”

“这点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如果证实不了这点，档案里面会一直保存疑问。”

华恩阳说话很严肃，而南星笑完了却有些不太满意：

“华恩阳，你是在这里待久了，所以滋生了循规蹈矩的官僚习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