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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答应跟你一起加入联邦的治安管理局，就是想要守护这样平静且美好的生活。”

“达希尔，你知道的，我来自东方……好吧可能也不是，反正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西大陆，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我想说的是，脚下这片土地其实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和这里的人们一样热爱生活，并且想保护这些和我一样热爱生活的人们罢了。”

这话有点绕口，但达希尔听明白了。

“你呢？你真的是想保护什么珍贵的东西吗？”

“我……”达希尔张口，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其实从未融入过这片土地。

他本就不是联邦人，如果不是42号整座城都被炸上了天，恐怕也不会加入联邦。

无数次深夜梦醒，他都会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家人、朋友、同事、战友。

他的前半生被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炸得飞灰湮灭，什么都不剩。

现在千面人带着麾下的赏金猎团出现在面前，他的愤怒、悔恨、悲伤和恐惧就再也掩盖不住了。

往事就像幽魂一样，一步步追上这个硬汉，将他的身心染得一片漆黑。

“没事的，达希尔。”

乔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很长，你可以慢慢思考这个问题。”

达希尔从兜里掏出一包印着森林图案的烟，开始抽了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

“乔恩，如果我没找到需要保护的东西，而是选择把余生都拿去复仇，你会……”

乔恩径直打断他的话语：“不就是千面人么？说得这么隐晦，正好哥们也有笔账要找他算算，陪你一起。”

达希尔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说话算话？”

“嗯，男人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