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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

周二，董利军将学校的排课表都收集了一份，发现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一般每天的最后几节课都有体育课，不是初一就是初二或是初三，自己借口体育课去玩一会，然后打打篮球什么的，老娘估计不会反对。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胡乱说话让老爹老娘害怕自己再次变回以前懵懵懂懂的样子，最近感觉对自己有点百依百顺的意思，真是有点不当人子。

下午老娘多数时间是没课的，所以基本上是在家批改作业或者备课，董利军说要去看上体育课，当即得到了同意。

站在严茵茵的角度，小孩子这个年纪就应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子，到处野，各种花样的玩才是正常，自己还是希望大儿子像个正常孩子，没办法，她也是第一次当天才儿童的妈妈，没有经验，到现在了都没有完全习惯。

董利军在学校大门旁的草丛中拿起早准备好的收音机，一路狂奔，这次学乖了，全程走田埂，在田野上怎么走都能到自己的目的地。

到了卫生所后门那条路上，还是在那堆草丛中，快速安顿好收音机，接上电池，还好电池有电，立马就能听到那哥们装腔作势的语音，貌似收听质量好了不少。

为了不暴露和节省电池，董利军把音量开到最小。

过了一会，看到石庭玉骑着自行车离开，再听收音机里的声音，还在播送，不过是在播送结束语了，靠，还整个结束音乐才停播，挺像那么回事的。

又过了一会，看到唐凌平出了卫生所的后门往农机站方向走去。

现在算是把时间给对上了，但是仅仅是时间对上还不行，要进一步确认还需要时间，不过董利军不想等待了，至于唐凌平为什么会从卫生所出来，具体情况暂时不想去了解，估计不是自己一个小孩子方便打听得到的。

唐凌平能和卫生所搭上关系的原因自己隐约猜到了，前面提过，通过后世查到了资料，他父母以前就是县里主管这一块的领导，现在虽然在家休养，总还是有些人脉关系，自己下一步就是要确认是不是唐凌平在卫生所攒了一个广播就可以了。

为了再次确认时间对不对的上，董利军决定把收音机藏在草丛中，省的明天再来回折腾，一切准备妥当，董利军往回赶。

好死不死，又看到老爹了，只好走更偏离马路的田埂，今天不知道老爹会不会打篮球，为了不出意外，自己得比老爹早到学校才行。

董利军猛然发力提高了步伐频率，终于在自己一切收拾妥当后，提前一步到学校，果然今天老爹没有去球场，而是直接回家，唐凌平真不是个东西，选这个时间太折腾人了。

周六，董利军早早完成学习任务，还去了趟班主任家，简单汇报了一下学习情况，没办法，老师是邻居就是这样，董利军也觉得要这么做才对，毕竟人家给自己担责了，于情于理去汇报一下学习情况是应该的，所以老娘提了一下，董利军立马就出门了。

毕恭毕敬地从班主任家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两块糖果，这是老师奖励自己的，无他，做了两套试卷得了满分而已。站在门边，陈新娥看着董利军消失的身影，眼角充满了羡慕之色，老路在一旁看报纸，见妻子的样子不由开口说她：

“人都走了，还有什么看的，再看也变不成你儿子。”

陈新娥闻言把目光从门外收回来，瞟了一眼正认真看报纸的老路半开玩笑地说：

“我是他老师，算是半个儿子，得亏是有我，你老路家祖坟冒青烟才有这么半个天才儿子！”

显然对董利军是喜爱到了一定程度了，一旁的老路依旧保持着看报纸的状态岿然不动，脸色却是垮了下来，双手翻过报纸继续看，嘴上不停：

“半个儿子？你是想把晴晴嫁给他还是明媚嫁给他，你肚子里兜过的人家可不一定看的上！”

陈新娥这下被气得翻白眼，路家三个孩子，两女一男，分别是路舒晴、路舒朗、路明媚。

其实老路是准备晴朗明媚的，可惜生了第三个就遇到限制，原本后面的明媚就都给了第三个孩子。

看名字就知道，第三个孩子是姑娘，原本老路想着第三个孩子是个儿子，没想到最后生出来是个女儿。

虽然成功卡住了时间点没有被波及到，但是看到董世文两男两女，自己不免不忿进而有些归咎于妻子，陈新娥也有些遗憾，所以每每被拿捏住。

董利军没有回家，开玩笑，自己不惜暴露也要抢出的时间就是为了去探一探唐凌平的底。

一路狂奔来到卫生所，今天周六，没有什么病人，卫生所静悄悄的，只有陈护士长在值班。

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视线范围，偷偷上了二楼，为了不在木制的楼梯板上弄出动静，董利军是顺着楼梯的扶手溜上去的，还好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这才能从下往上溜。

这栋楼是那种比较老实的砖木结构，二楼的地板也是木板，在现代世界来过很多次，不过作为董利军是第一次来，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这会上了二楼从楼梯扶手上下来差点就弄出大动静，可是来都来了，不能走空，董利军决定冒险试一下。

楼下陈护士长在注射室看书，所以在一楼注射室上方的二楼区域自己就不能过去，也就是二楼的一半区域自己不能探查，另一半自己小心走路不弄出声响还是可以去的，希望这一半的概率，自己的运气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从楼梯上二楼，楼道口左边就是准备要探查的区域，这种楼应该就是那个年代标准的办公楼吧，作为卫生所其实不太适合。

整栋楼上下两层，大门在一层的中间，进门对着楼梯，左右是过道，过道边是一间间的办公室，感觉有点像筒子楼，

二楼则是楼梯口往前直通到一扇门，出门是一个不大的阳台，阳台下方正是一楼大门，与楼梯口垂直方向是一条过道贯穿左右直到尽头，两边尽头各有一扇门，打开门也是小阳台，阳台下方是一楼的侧门。

二楼的办公室和一楼的办公室分布一模一样，整个办公楼不是背靠山，而是侧靠山，二楼的楼梯口左边一侧就是靠山的一侧。

按照逻辑，这一侧发射广播信号的效果不如另一边，所以董利军对本次探查的区域会有什么结果不抱太大的希望。

董利军挨着楼道墙根走，这个位置是楼板的承重位置，人走在上面不会有什么大响动，过道两侧办公室门对门各有三间，有的门上锁，有的没有上锁，这有点麻烦。

董利军不会开锁，好在这个时代的门都有一个特点，在门的上方有个窗，就是那种上下翻转的窗，镶着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从外面可以看到办公室里面。

从逻辑上来讲，没上锁的办公室应该都不会找到什么东西，果然没上锁的办公室都是空空如也，迅速探查完之后只剩下两个上锁的办公室进不去，本着完成任务的思想，董利军双脚踩门两侧往上爬，通过门头上的窗户往办公室里看。

第一个估计是库房，里面有很多纸箱，办公桌上面什么都没有。

来到第二个上锁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最靠近过道尽头阳台的两间之一，靠一楼大门一次的那间办公室，爬到门头的窗户往里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