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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尼·哈林抬头看向阿德利奥，灰衣的军官神情淡漠。

“正如哈林你所见，这是一种认知干涉类型的秘术，受术者无法做出任何对千首猎团成员不利的行为。”

“如果有类似的意图，这位「嘉诺塔」的短期记忆就会被抹除，重新回到原点。”

就像手脚无法背叛头脑，身体无法背叛意志。

蚁后控制着整个蚁群，而千面人控制着整个千首猎团。

哈林听完阿德利奥的分析，提出了一个疑点。

“按照你的说法，「嘉诺塔」之间无法互相伤害，但胡里安就是被乔恩送进来的。”

“而且就像达希尔说的那样，治安局的大楼昨天发生爆炸，大概率就是千首猎团为了救出他们被抓的成员，乔恩也和那个浑身长刺的壮汉打了一架，而且伤得不轻。”

“这正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阿德利奥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后仰，五指相扣置于胸前。

“两种可能。”

“一，猎团内部分等级，就像那些恐怖故事里的血族一样，上位者的权限可以压制下位者，胡里安在乔恩面前是下级，而那个壮汉和乔恩的等级一样。”

“二，乔恩是异类，他可以无视秘术的部分效果，虽然挂着「嘉诺塔」的后缀甩不掉，但那个认知干涉秘术总的来说对他无效。”

哈林想了想：“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因为目前露面的几个「嘉诺塔」似乎都不认识他，他打起他们来也毫不手软。”

阿德利奥起身，他站在门口，回头看了哈林一眼。

“所以我准备安排一次对乔恩的考察。”

“还有达希尔·马洛，他很不错，就是年纪有点大。”

治安局局长皱起眉头：“你们国土防卫部来做一趟客，就要把我手上最能干的三个治安官挖走两个，是不是有点过了？”

灰衣军官笑了一下：“不是两个三个，是全部，他们俩只不过比别人快半步罢了。”

“这是上面的意思，而且我现在被调到你们司法部下辖的警务司，往后大家就是同事了。”

局长听后身躯一震：“秘术师要成立专门的部门了？”

军官扣上帽子，转身离开。

“保密。”

————

乔恩最近过得很舒服。

自从上次局长放他摸鱼之后，他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加班社畜的怨念了。

之前大楼爆炸时滋出来的水泡坏了不少物件，局长索性大手一挥整栋楼重新装修，大多数岗位开始轮岗，正好空出来不少人手。

所以乔恩手下那群移民科的小姑娘也过得很舒服。

用达希尔的话讲，就是整个治安局的男人现在都在被她们当牲口用。

查档案什么的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用娇滴滴的语气撒个娇，就会有一群男干员嗷嗷叫着冲上去帮忙。

入户排查还有刑事科的牲口陪着一起，查案就当是约会了。

因为需要找到对方投放炸弹的位置，刑事科的人手又不足——用下属们的话讲就是马洛科长你可以没老婆，但兄弟们不能没有啊。

所以达希尔只能天天起早摸黑，亲自跟着市政部门的人一起钻下水道了。

期间他来了乔恩家两趟，身形憔悴，面容消瘦，远远望去感觉整个人都快猝死了。

莉娅倒是没跟着一起凑热闹，身为秘术师，毕竟还是有点小特权的。

她每天上午在家完成了拔刀、挥砍和突刺各一千次的练习后，都会去乔恩教官的家里接受特训。

……

“跳跳跳，你快跳呀！哎呀又死了！笨死了，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