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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闻言面无喜怒：“战马已经到了。”

卫霖：“......”

“阿父，我去胶州，就我一个人吗？”

卫青略为不解，“你还想要谁？”

卫霖时刻没有忘记自己的主线任务，“听说姑母家有个表哥，若是能一起去，倒也有个照应。”

卫青想到某个不久前还气得自己肝儿疼的混小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就算了，野性难驯，李敢是不会要他的。”

卫霖想想也是，反正按照史书记载，两年后这位少年战神就会入宫伴驾，到时候自己也会从军中服役归来，按照历史进程的演算，他未来待在霍去病身边助他建功立业然后功成身退也并非难事。

“那成，我一个人也没事儿，什么时候动身？”

卫青转身朝门外走，边走边说：“今夜子时。”

卫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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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午夜，无人的官道，两匹骏马奔驰......

待二人冲破晨曦迎来第一道曙光时，骑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却还尽职尽责的奉上羊皮水袋给少主子，“大公子，咱们赶了一夜的路，歇歇吧。”

卫霖坐在马背上猛灌几口凉水，瞬间精神百倍，“歇什么歇，李敢治军严谨，且此次征兵说是自愿，可他话里话外的暗示相信没人会不懂，老刘这些年对匈奴早就有了争雄之心，只待时机成熟，他会倾全国之力与匈奴决一死战，我们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骑奴一脸茫然，虽说听不懂，但能理解大致的方向，那就是“不能给卫家丢脸，不能影响老主子在朝中的地位”。

卫霖一想到霍去病的结局，心里也不大好受，霍去病今年十五岁，再过八年，他的生命就会进入倒计时，司马迁把他的葬礼写的详尽如丝，却对他的死因只字未提，卫霖趁着骑奴下马喂粮的时机，独自一人来到河边洗脸。

大拇指按住无名指第一关节处，那里是与虫洞系统的联络网，自副本开启后，虫洞系统就自动进入了休眠期，非必要不可轻易唤醒，因为下一次休眠期会更长。

“出来，有事儿问你。”

金乌破云而出，虫洞系统也懒洋洋的拉长一道细微可闻的鸣音，“何事？”

“我想知道霍去病真正的死因，这样我才能早做准备，助他建功立业的同时帮他避开致命的死劫，我总觉得他的死并非意外或偶然，这很可能是一场阴谋。”

“卫霖，我再跟你重申一遍，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穿越时空见证历史，或者改变历史。”

“那为什么是我？”

“因缘际会，遇见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再一次苏醒还跟你绑在一起，卫霖，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不然，你我都会消失，然后化作粒子散落在这浩瀚宇宙……”

“停，当我没问，我怎么称呼你。”

“我爱看鬼吹灯，喜欢养猫。”

卫霖想了想，“猞猁，是个好名字。”

“嗯？”

“退下吧。”

“......”

卫霖双手鞠了一捧水，水面倒影出自己的脸，虽非亲生，却有着与卫青近乎七分相似的容貌。

骑奴准备妥当，牵马来找卫霖，“大公子，南边有信号烟，咱们要不要回应，大家一起上路，也有个伴儿。”

卫霖摇了摇头，“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同路行呢？”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