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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又送食品

作品:《 农民有声的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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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跟他说了屋基地的事,他说我认为你家的想法,我很赞同,大家都获得发展的机会。看你叔公怎样的决定再说吧,我也绝对支持你家的做法,我也会积极地去促成,他就回去了。

晚饭时我跟全家人都说了这件事,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小学毕业生写的文章,能获得如此高的评价。我说这不是什么文学类的深奥文章,只要有了那种意识都可以写。

大嫂说按你说的那么简单,全大队那么多人偏偏叫你写,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说明天一早去买牌价肉,和那三十斤米。或买面粉或一半买面粉,大嫂说干脆全部买面粉我说好。

那天早上我一早就到食品站排队买牌价肉,我第一次来这里买猪肉排到第五。看得很清楚里面站着五个买猪肉的,他们是皇牌客户。

第一个公社食堂,第二是供销社食堂,第三是饮食业,第四是卫生院食堂,第五是粮管所食堂。那些皇牌客户买走后,只剩下不足五斤肉,轮到第四个时,只剩下卖猪肉的台和切肉刀和称了。你估计我还能买到吗?

我只能多付五块去买市场一块八的‘牌价’肉了。我去到隔离村叔叔那里买了十块钱肉,就跑去粮管所买面粉,他那种一袋就三十斤,他接到那张指标认认真真看了又看,又问我那里人?我问他怎么啦?他说没什么,他去问站长,我看到站长拨电话,拨通电话听不到他说什么,哦了两哦。

他就出来叫我付五块七毛钱,又问我拿什么装?我说买你一袋你袋子不归我吗?他说一个袋子八毛钱押金,我付了钱将面粉绑在车尾架上就回家了。所以社会上的事你不见识见识,哪里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早饭时我说中午就吃面粉刀切片,那时侯农民家吃点面粉做的吃食,还会被认为很高级的食品。农民家庭哪有办法买到面粉,这都是国家干部才能享受的。

但实际上农民一斤米去换一斤面粉,是亏本的买卖。没人这么干,农民干重体力活吃半斤米饭能抵饿,反而吃了面制品,很快就会有饿的感觉。有时当新鲜去尝试还是可以的。

在农村生产队早稻扦完便进入农闲,在生产队的活总是干不完的。禾苗扦下田二十天后,又要进入田间管理,要少量施点化肥崔禾苗快点成长。十天八天过去又要着重,播小满旱地秧,为晚造打好基础,

农民跟着节气转,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心里明镜似的。办叔上次来过后又过去三个星期,那天下午四点多钟他又跑来,抱着一大捆纸墨汁和笔,我说叔你来没好事,他笑了。

这些纸写标语明天下午我来拿,后天全县在自己大队开现场会。这就是你惹的‘祸’,写的那篇稿大队出了大名。不知做多多少事,这些标语要从布背沿途贴进来,大队学校周围都要贴。

你校长说布置会场叫你去,我跟他说要你写标语,我说叔你太抬举我啦。我说标语稿,他说在里面夹着。我立即查看果真在,我说好了我马上裁纸了,我问他多少张纸他说三十张。

我说不用那么多,一张纸可写六条,他说就写一百二十条。多出的纸先放这里,他就离开了。对我来说很无奈,本来就很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但大队叫我做谁也无法推托,再忙也要去做。

我立即裁纸裁好就开始写,这些标语不需要正楷,能看就行,一口气就写了一轮三十条,在晚饭前就写了两轮。每一轮各种颜色十张收好,一扎三十张分好,晚饭后又挑灯夜战,在休息之前就做好了这件事。

完成了任务心里舒服很多,也可睡个安稳觉,明天办叔来了就可以交给他了。这些事自己又获得了一次锻炼的机会。也是人生成长过程中的一个起点。

此时我在家里从汕头回来又过去四周,离上次的产品数量仍差一千左右,又加快了生产进度,也计划在本周内完成好这批产品。给义父一个交待,当然自己也可以获得应有的收益。

这方面肯定是双方的,要不然谁也不干。这就是利益共同体的含义,也是人类发展史上必然的相互关系。不论缺少哪一方的利益,其任何交易都将无法进行下去。

我在家里始终想念着学校的事,离开学校时张老师言之凿凿,说学校不会放弃每一位学生,但至今仍信息全无。所因何故我们蒙在鼓里,眼看一学期又很快过去,但也只能耐心等待期盼早日复课。

我那些笛子数量经六天的苦战,终于到达预期。我还是和大家说明,后两天去砍两天单竹,。加上生产队进入农闲,我们还是一行五人苦战两天每天两回。我总算完成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话内心会踏实多了。

六月四号那天我通知亚顿七号进来运货,我并发去电报八号到达,并说明数量与上次同等我就回家了。那些一切包装均己安排妥当,我跟哥哥说把以上所剩材料全部清理好,然后再用上月的第一批在晒的单竹。

再晒几天那批也干透了,所以这样的质量才能有绝对保障。我在家里又干了几天活,到八号吃完中午饭,去亚顿家取齐手续,并告诉他明天照常接车。

我就前往车站,汽车又顺利到达汕头见到了义父。一切亦照旧进行,到家坐下之后我跟义父说,锁边机上用的线这里有无得买。

他说忘记这一点,明天给我发一箱,就有各种颜色的可用一两年了。还说笛子加大力度生产,最好每个月来一次,比这更多那就更好了。问我有什么需要,我说哪有那么多需要。他说知道了说要出去办事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看家那里也去不了,只能又以琴为伴,若不是会这一点,呆若木鸡,眺望天花板、更不知如何是好。我回想起十二三岁时,整天上窜下跳。一时做弹弓,一时做笛子,一时又做什么铁甲车。

又做木板长枪又做驳壳枪,做一样丢一样,玩厌一样又一样。没时没刻闲着,弄得十个手指,两个巴掌这边刚好那边又割伤。没有一样做成器,手指割伤出血了,抓把草木灰压上去就血就止住了,一两天就不知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