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见越王
作品:《 仕途:从落榜书生到一人之下》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清晨的露水变成了白色的霜,盖在越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上显得更加的庄重。
“虽说是买来的安宁,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王府内,周然摸索着茶杯,门外阴沉的天像极了他的心情,朝廷议和的圣旨前几日下来了。
立在王府外,秦欢也是不知所措,站在门外晃晃悠悠了好久,不知道如何开口,来回的走了几趟,他终于给王府的下人递出了那封信,已经和施才借的几两银子。
“禀王爷,门外有个小子交予您一封信。”家丁喊道。
王府里的主簿李寻舟接过信递给周然:“这年头真是不安宁,莫非是来投奔您的?”
周然拆开信,随便看了几行就不再看了,只是轻声的对李寻舟说:“让他进来,直接来堂内来。”
“是前济南知府欧阳炳的儿子”
“欧阳炳?”李寻舟瞧着周然,他的脸上竟起了一点笑意。
“哎!”周然长叹一声。
“欧阳炳,济南知府,那个不战而逃的腐儒,我十四五岁时,曾去济南游历,就是欧阳炳接见的我,那时候你还没有跟我,此人饱读诗书,其子更是少年有为,聪明不凡,只是他啊,性格儒弱,只是个书生,突厥人来的时候,听说,这老匹夫直接就跑了,连儿子都不带着。”周然无奈的摇摇头,将茶杯放下。
下人将这个消息带给了秦欢,站在门外的秦欢一听,心里便忐忑了起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王爷。
片刻后,秦欢静悄悄的走了进来,第一次看见如此厉害的人物,秦欢紧张的不能自已,只能强令自己稳住阵脚说道:“草民秦欢,拜见越王爷!”
“免礼,坐吧。”周然有些诧异,明明是欧阳炳的儿子,此刻,怎又成了秦欢?于是他问道:“秦欢?可信中说,你是欧阳炳的儿子?”
“回王爷,草民不是欧阳朔,是欧阳炳之子欧阳朔的朋友,在济南时,他不肯南逃,便将这信交我于我,让我来投奔您…”
“我知道了...”周然对着他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后才说。
“秦欢,既然是北方来的,那你就讲讲北方到底如何了?”
“回殿下!此番南下,天下之民,几亡其半呐!可恨胡人烧杀抢掠,可怜百姓引颈受戮,可叹朝廷兵败如山倒啊!”秦欢抬起头,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周然,看似冷静的秦欢,此刻已经慌了神。
“可我并不怕死!只想着有朝一日,随军北伐,光复河山,若我真是贪生怕死之徒,也不会带着这封信来见王爷。!”
周然微微一笑,看着站着的秦欢。
“那你为什么不去朝廷?加入义军?”
“朝廷也好,义军也罢,前者有力无心,后者有心无力!实不能抗贼矣!”
“好一个有心无力,你不妨直说!”周然一听,立马提起了兴趣,往前移了移身子。
秦欢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对着周然说:“眼下的朝廷,偏安一隅,不是我大周军士无抗敌之能,实是朝廷有奸臣作乱,蒙蔽圣聪!我想,只有跟着殿下,才能一展宏图。”
“阿媚奉承的话就不必多讲了,那你不妨讲讲,想怎么个一展宏图法?”周然挥了挥手,半笑道。
“当下全国各地,民生不安,北方已失,南方不定,北方的百姓日夜想着朝廷的人打回来。朝廷若是想北伐,一呼百应,而现在的朝廷,一言难尽,这,只有殿下能统领各方义士,英雄好汉,北伐河山,可朝廷那边,想必殿下也清楚,若是北伐,就必须要……”秦欢不敢说下去了,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害怕周然直接把自己给拖出去斩了,那李寻舟看自己的眼神,也从不屑变的敬畏一点了。
“清楚什么?你直说,我府里没有外人,都是我的人。”
“清君侧!”
骤然的一声惊雷,响彻整个天空,好端端的天气,忽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你胡说什么!”李寻舟一把扯住秦欢的衣领,接着小声咬着牙的说:“还不跪下求饶,真以为可以对王爷乱说话?”
秦欢赶紧下跪,于此同时的周然猛的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白衣少年。
“你小子,倒是…”周然呵呵的笑了两声。
秦欢依旧跪在地上,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底气。
“别说殿下北上,就连手中的兵马,朝廷也恨不得削了去,如果殿下没了兵权,朝廷,还会那么对待殿下吗?况且,仅凭借王爷手里的兵马,不过两三万之众吧,又怎么和朝廷,突厥人抗?”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把门外的花花草草打的稀碎,
“所以,你想让我造反吗?”周然不解的问,又回过头看看早就愣住了的李寻舟。
“造反?何谓造反?此乃清君侧!还政于皇上!”
李寻舟抬头寻见周然的眼,把大堂的门关上了。
周然犀利的看着秦欢:“这些日子,来投奔我的,大都是些贫苦柔弱的逃难百姓。也有些聪明伶俐的,也有带着义兵来的,可要我造反的,你是第一个。”
应天,紫禁城内也大雨漂泊,徒有虚名的皇帝周必,此刻正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
“皇儿给母后请安。”周必跪在地上行礼,他多么想亲政啊!
“免礼。”太后徐岸南端庄的坐在床上,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站着。
“我的皇儿,哀家还是想问问,如今这天下大势,到底怎样了?”徐岸南假惺惺的问。
仁宗皇帝做了四年皇帝便驾崩,周必即位时才十岁,徐岸南和她兄长徐本忠把持朝政十六年,即便周必成长成人,她也没有放权给周必。
周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朕已派李安平为全权议和大臣和突厥人议和了,再说,有皇兄坐镇扬州,突厥人不敢冒犯。”
徐岸南抿一口茶,听到越王,脸色立马就变了:“丞相,难道没跟皇上说些什么吗?这越王爷,前些日子削藩,他早就心怀不满,只是皇上惦记手足之情,不曾动他,可现如今他手握重兵,各地义兵纷纷投靠,若是趁着议和的功夫,打了过来。”
“徐丞相所说的,朕知道。”周必打断了太后的话。
“但是此刻再削三弟,是不是为时过早,如今议和大事未定,突厥人虎视眈眈,有皇兄坐镇扬州,朕也放心的过。”
“皇上放心的过,可皇上是忘了去年怎样削藩的吗?赵王周苏,齐王周安,鲁王周泰三者自杀,可齐王,是越王的同母弟,他早就记下了仇,只是年逢突厥人南下,各地藩王才将刀刃放在了北边呐!”
徐岸南叹口气说:“可哀家害怕的是,一旦议和,边防的威胁解除了,越王爷手里还握着几那么万人马,离南京城,只隔着长江天险,哀家是担心他夺了你的天下!”
“朕,明白母后的心思,只是朕幼时,与然弟交好,实在不忍心他与齐王一样下场母后,儿臣退了。”话音落后,周必拂袖离开了慈宁宫。
他忧郁的看着扬州的方向,外面的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大太监杨其给他撑着伞。冰冷的雨水溅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