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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反应，医生，就算那样做饥饿感也没有得到缓解。”

“娜塔莎？”医生仿佛在记忆中翻找某位护士的面容：“病人要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最后说不定会发现是应该的，朋友。”

“不是娜塔莎，医生，我也不是指那种反应。”

“哦？那是哪种反应？”

“你应该知道是哪种反应……”

“快说出来！”

“啧！是更深层次的……那种反应！”温斯顿竭尽全力打了个比方：“你知道——就是幻想故事中的噬魂怪，会对一些看不见的东西食指大动。”

“……这位患者你踏马冷静一点。”

“医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温斯顿先生……我的医德不允许我欺骗您，但你确实很适合我们精神科。”

——来自离院前的最后一次病情询问。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枕头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枕芯，温斯顿在里面翻出一只袖珍瓶子，冰冷透明，瓶子表面还镌刻着令人费解的符号，虽然摸起来是玻璃质地但好像比塑料还强韧。

找到了！

就是这个！

温斯顿就是吸收了曾经储存在这玩意儿里的东西才缓解了症状，以至于半年前他才再次进入医院治疗。

他分不清当时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只记得那玩意儿像磁流体一样在容器内跃动，像有精神意识一样在内壁纹路里流淌，让整个瓶身散发出邪异的微光。

它们仿佛感受到了温斯顿的渴望，饱含着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从瓶口流出，那恶魔血液般的物质顺着温斯顿的毛孔进入了他的身体，彼时，他听到全身细胞在欢呼，精神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当温斯顿再次清醒时，身旁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瓶子。

现在为了活下去，温斯顿必须再次寻找到装在瓶子里的物质，纵使在图书馆工作的时候，他翻光了几乎所有的神秘学书籍也没有找到那种东西的记载，而这个小容器貌似也十分特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材料，表面奇怪的纹路很像是人凸出的五官。

“你被捕捉了！”

“你被捕捉了！”

“你被捕捉了！”

窗户外突然传来一种嘶哑的怪声，温斯顿拉开窗户，那尖锐的声音又戛然而止。他看到楼下刚停了一辆老派的微型面包车，随着发动机的停止，车门打开下来三人，每个看模样都不是什么善茬。

等等，

站在楼下招呼他们的人好像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不久前载温斯顿的司机。

对于一个在皇后城摸爬滚打，并且十分了解这个城市民风的守法公民来说，他很清楚自己被人盯梢了。

妈的！

他赶紧拉上窗帘，提上价值不菲的手提箱，留给温斯顿思考的时间不多，但他仍要冷静分析。

对方知道自己住在这个公寓，但明显还不清楚具体位置，因为那个司机还在打量楼层外的窗户玻璃，并且衣服还没有明显被雨水打湿的痕迹，说明刚从出租车上出来，右手拿着的手机意味着他很可能在召集同伙，假设不采取行动，那么被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毕竟这群家伙疯起来连路边的消防栓都抢。

而对方只有两种方法找到他，

一是挨家挨户的闯入，他们不能这么干，谁知道这里是否还住着比他们还疯的，搅动的动静还可能会惊扰猎物。

二是直接询问房东。

看来只剩下第二种方法，他得想出个法子，顺利开溜的同时还要以免殃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