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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先生，您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她的眼里似有怀念，透过他在看相依为命的哥哥。

衣绝解释着：“我只是带了隐形，我的眼睛就是普通黑色，我妹妹喜欢紫褐色，我叫人订做的隐形。”

“您也有妹妹啊。”云清不自觉就觉得眼前的人很亲近。

衣绝笑的疏离，“是啊，亲妹妹，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云清始终盯着他，知道他不是云越，却依旧不愿意收回目光。

衣绝从兜里掏出一小管香水，“虽然唐突，但我想把这香水送给你，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云清愣住，不清楚他的用意，但只是香水而已，她接过，对着手腕喷了几下。

没什么浓厚的味道，仔细闻才能觉出淡淡的药材味。

“谢谢，我挺喜欢的。”她礼貌表示。

衣绝朝她点点头，“夜深了，你应该是住在这公寓里的，还是赶紧回家吧。”

他给她的不是普通香水，是能解毒的解药，陆姜闻了它，身体就会好转。

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两人这会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云清打算走，衣绝最后交代着：“小姐，你会有平安幸福的一生。”

“谢谢。”云清哽咽住，头低着快速走过他身边，本来就因为他的眼睛跟哥哥相似而悲伤，何必又以长辈的口吻说这种话。

她是真的会误会的啊，误会她的哥哥回来了。

她低着头走路，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公寓，陆姜中毒已经够难受了，她不能再离开他。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滑稽的运动鞋，本就是纯白的颜色，上面却被彩笔画了好多涂鸦，五颜六色的。

这双鞋是她的杰作，她画给陆姜的，陆姜很喜欢，一高兴把他所有的鞋全搬了出来，叫她随便画。

她抬头向上看去，果然是陆姜，他还虚弱着，脚步虚浮，神色也不太对。

“陆姜，你怎么下来了？”她赶紧去扶着他。

陆姜的目光紧随着她，“清清”，他开口，满是悲凉，“他是谁？”

云清低垂下脑袋，“不能算认识，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出现在这里，我跟他说了几句话。”

“是吗？”他抓着她的手不愿放，“你身上有别的味道，是沾上他的味道了吗？”

这话问的实在混蛋，云清蓦然抬起头，“不是，他给了我香水，还叫我试试，只是香水的味道。”

她把衣绝送的小管香摊在手上给他看。

“知道啦”，陆姜扯开一抹笑，把那香水揣进了自己口袋里，拉着她的手往家回，“清清，你喜欢香水，以后我全都送给你，只有一个要求，你别再收他送的香水了，好不好？”

他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去看他，可他的脸隐匿在路灯的阴影下，分辨不清神色。

“好。”她答应了，本来也就是偶遇，她跟衣先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她认得清，衣绝不是她的哥哥。

“嗯！”陆姜的声音稍微振奋起来，恢复了往日的傻气，他侧头看她，嘴角咧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

云清抱着他的胳膊，她喜欢他的笑，只有他的笑能让她安心。

“我们回家吧。”她带着他朝公寓的方向赶。

“嗯！反正你要跟我回家！”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绝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