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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院可曾带兵马前来？”高黎问道。

太监回话道：“带了千名护卫。”

高黎皱了皱眉，千名护卫，能做的事情很多，又不是特别成威胁，燕帖木儿的态度可以算得上暧昧不清了。

“你下去吧。”

“诺。”

高黎继续搀扶着和世剌，心中却已然有了其他盘算，也许应当加强一下哈尔和林的防御能力，至少有地可守。

正当此时，一名八九岁的孩童迎面走了过来，看到高黎二人后，作揖道：“见过先生，父皇这是……”

此人正是和世剌的长子，不过并未被册封皇太子，因为和世剌册封了自己的弟弟怀王为皇太弟。

“没什么，喝醉了而已。”高黎看着彬彬有礼的孩子，不由得感叹起言传身教的重要。

他关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妥欢帖睦尔。”

“哦……妥欢……”高黎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不是铁锅帝的名字吗？那个年幼登基，前期励精图治，后期十六天魔舞的亡国之君？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会是铁锅帝？难道铁锅帝不应该是上都军势力的人吗？

难道历史从未因我产生改变？难道自己一直在稀里糊涂地作悲剧的帮凶吗？

高黎脚下传来了失重的感觉，令他几乎有些站不稳了，他努力梳理着眼前的一切信息，无力感一步步侵蚀着他的内心。

不，一定不是这样，自己一定改变了什么，妥欢帖木儿幼年登基，说明和世剌肯定遭遇了不测。

对，自己只要保护好和世剌，元末惨剧定然不会……一切都还有机会……

看着脸上变颜变色的高黎，妥欢帖睦尔有些迷糊了，“先生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有些醉了。”他随手招来了两个太监，“把陛下扶回去吧……”

高黎没有作任何停留，像逃难似的离开了和林行宫。

回到住处的高黎此刻心乱如麻，却看到门口大包小包的装运着东西。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高黎走向马车前眺望着远方的铁心，问道：“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他的语气很差，仿佛带着某种怨气。

铁心看向奔着吵架来的高黎，不满道：“你这次出行可花了我不少钱，怎么，我搬我的东西也需要你同意了吗？”

高黎瞬间冷静了下来，发觉自己在迁怒于铁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道：“抱歉。”

见铁心没有搭理自己，他继续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要回去吗？”

铁心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我能去的地方了，脱脱这个傻子，今日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什么事？”

“怀王退位之前，圣旨赐婚，把我许配给了你的二弟唐其势，燕帖木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