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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啊？”

“我需要问的已经都问完了，时间不早，你就先回去吧，等过段时间应该会有负责入学的教授亲自前来处理相关事宜，至于今天你提供的信息，我会原样报告，麻烦你了。”

路明非并没有等到埋伏在周围随时准备擒拿自己的对象，反而满头雾水地听完了楚子航一板一眼地道别，随即朝反方向去了，留下他在街道上无所适从。

“这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他不敢确信这个师兄如此好说话，竟然连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都不打算当场戳穿，但他也没有追问学院方面信息的勇气，只能放任对方离开了。

“对了。”

“呜哇！”

路明非刚迈出几步，突然被去而复返的楚子航拍了肩膀，差点把魂都吓掉了，一时间连心底对于师兄的敬畏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不要那么突然地从背后搭话好么！人在没有心理预警的时候是很脆弱的！”

“抱歉。”

楚子航坦诚地说道，他在心里已经将路明非视为一个强大的混血种，只不过后者的情绪表现总是似乎有着很大的起伏，不禁令他猜测这到底是不是其拥有能够不借助像样的武器就解决死侍的强大力量的根源。

“...什么事，师兄，你刚刚不是已经问完了吗？”

路明非喘了两口气，滋生的畏惧再度占据大脑，态度也回到了之前那样。

“哦，我是想跟你加个联系方式，以后如果有探讨学业心得之类的需要，也更方便一些。”楚子航拿出手机道，“可以吗？”

可以...吗？路明非心想，这应该是仕兰中学的所有女生，乃至绝大部分男生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吧，他居然还在询问我的意见，自己到底得具有怎样的熊心豹子胆才胆敢拒绝呢？

况且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坏处，虽说直视面瘫师兄的脸有些吓人，但相处起来却是意外地简单直接，态度也全无其他人所共有的轻蔑，也许还能借他的联系方式炫耀一番，打压一下赵孟华之辈的嚣张气焰呢。

“好啊好啊，我加你吧。”路明非也掏出手机，同时嘴里自然地套起近乎，“这样师兄你是不是算是我的入学担保人啊，再怎么说也有双重师兄的身份在，也算半个朋友了吧，你可要记得回去了帮我美言几句嗷。”

“好。”

楚子航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不过半个朋友我觉得在概念上很难界定。”

“那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小的...”

路明非没想到楚子航这么好说话，更没想过后者居然还真的认真在考虑自己开玩笑的话，刚想要说句烂话找补过去就被他打断了。

“我们就从朋友当起，不是挺简单的么。”楚子航将通讯录和qq上的备注都改上了路明非的名字，正视着他说道，“混血种的世界里很少有这个称呼，你主动提出这个我其实很开心。”

“毕竟这是专属于人类的信赖关系，即便只是说说而已，都似乎能使自己从龙的那部分世界当中短暂地逃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