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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就是问书的是吗？”

“唔……”

“没看完。”方妍没好气的说。

“好吧。”

冷场……。

“那天那家湖南牛肉粉，看你吃挺香，我也想尝尝。要不你带我去呗。”

“还要人带着去？多大人了，自己不会去？”方妍想笑。

“我看你跟老板挺熟的，有你一起，老板看你面子，应该会多放几块肉的。”

方妍哑然失笑：“好嘛，等我下班。”

“嗯，那我就先不吃晚饭了，多饿一会，到时候吃两碗。”

董梁观察了半个多月，果然如周玮琪所说。董梁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找到了陆北。

三人来到村里一个烧烤摊。

“陆北你这段时间老跑图书馆啊。”

“哎，还不是为了周玮琪，我摊牌了董梁，我喜欢周玮琪。”陆北说着就要去拉周玮琪的手。

“啪”的一声，周玮琪在陆北的手背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下：“别闹。”

“我跟你说正经的，方妍有男朋友。”董梁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啊。方妍跟我说过。”

“你知道方妍男朋友是谁么？”董梁把潘家的情况和方妍大学时的事讲给了陆北听。

“方妍挺可怜的啊。”周玮琪在旁边插了一句。

“梁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陆北端起杯子，一口喝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北似乎完全没有把董梁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和方妍的约会越加频繁。

九月二十六号是周玮琪的生日，董梁准备借这个机会再和陆北聊聊方妍的事。

董梁和陆北出了西钢大门，董梁拨通了周玮琪的手机：“我和陆北先去老街火锅店占位置，你快点啊，下了班就过来。”

陆北接过董梁的手机：“周玮琪，你记得把我上次找你复印的资料带上啊。”

两人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位于西洲市中心的老街火锅店。

“你什么情况啊陆北。”

“我没情况啊？”陆北知道董梁想说什么。

“方妍和潘小宏都快要结婚了。潘家你惹得起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是何必呢？”

陆北没想到董梁会憋出这么一句：“今天是周玮琪生日，不说我的事。”

两人说着话，周玮琪来了，让董梁没有想到的是，周玮琪带来了方妍。

陆北按熄了烟，站了起来，为两个女人拉开了椅子：“哎呀，祝周玮琪小妹妹十八岁生日快乐。”

“你才十八岁呢。”周玮琪抿着嘴。

“还没有还没有，明年七月份我才满十八。”

“你个厚脸皮还真敢说。”方妍扒拉了一下陆北，咯咯的笑了。

董梁拉着周玮琪去拿菜，董梁有些不快：“你怎么把方妍喊来了，周玮琪你故意的吧？”

“你干嘛呀，看他们俩在一起多开心。”周玮琪白了董梁一眼：“你没发现方妍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死气沉沉的，活泼多了。”

周玮琪觉得方妍和陆北很配。

“你……。”

回到西钢，周玮琪和董梁没有进厂，而是去了村里的旅馆，他俩得到第二天清早才回厂。

陆北洗完澡回到宿舍，突然想起来资料的事，连忙跑到舍管处给周玮琪打电话。

“姑奶奶，你怎么就忘记了呢，明天礼拜一了，上午开会要用了。”

“还说我，你不也才想起来吗？明天早上我回去了给你。”

“没时间整理了。”陆北有些焦急。

“这样，你去找我们舍管。”

不一会，陆北再次拨通了周玮琪的电话：“你们舍管没在。”

“你直接去201，方妍应该在，方妍不在的话，钥匙在正对我们宿舍门的楼道窗户，中间那一扇的夹缝里。资料就在进门左边靠墙那排书桌上，一个绿色的资料袋。”

这里是女职工宿舍，陆北蹑手蹑脚的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来到201门口，陆北轻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

“屋里应该没人。”陆北下意识推了一下门，是虚掩的。陆北朝门里轻轻喊了两声，没有人应。

陆北进到201，看到了桌上的绿色资料袋，陆北刚准备拿资料袋，楼梯间传来说话的声音，是方妍的声音，方妍在跟人道别。

门被推开了，方妍一只手款着一个塑料盆在腰间，一只手在整理着头发，刚刚洗完澡的方妍，头发还没有干透。

没等方妍叫出声，陆北捂住了方妍的嘴，把方妍拉了进来：“是我，我来拿资料的。我跟周玮琪打过招呼了。舍管不在，急用，我没办法跑上来了，没想到你也没在，我就自己进来了。”陆北压低声音，一口气把话说完。

方妍点了点头，反手从身后把门带上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陆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这就走。”陆北取过资料袋，慢慢向门口挪动，方妍让开了道路。陆北的手搭上门把手的同时，看了一眼左边的方妍。

方妍红着脸，低着头，左手盘弄着未干透的发梢……。

陆北收回来迈出去的脚。

“去他的资料……。”陆北关上了刚拉开一条缝的门，扔掉手里的资料袋，抓起方妍的左手，把方妍拉进了怀里。

塑料盆里的东西散了一地，盆在地上弹了两下，倒扣住了。刚开始方妍微微有些颤抖，但很快，方妍放松了些，双手轻轻的落在陆北的后背上。

用一句比较俗的话讲，不该发生的事，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方妍蜷缩在陆北怀里。

陆北指着床单上的落红：“听老人讲，这块要剪下来保存的，你这有剪刀没有。”

方妍一拳打在陆北的肩头，把头埋进陆北的胸膛，陆北搂紧了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