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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说的惊喜是你？！”

赵沂焕小幅度点了点头，看周明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小傻子。

“走吧。”

周明靖喜出望外地说：“小赵老板要请我吃宵夜吗？”赵沂焕没有作答，转头就走了，周明靖小跑跟上他。

长沙城的夜市很热闹，到处都是震耳的音乐和吆喝声，一阵阵烧烤味冲进鼻腔。

赵沂焕从一进来就皱着眉头，但是似乎他也没有很讨厌这种地方。倒是周明靖，她看什么都新鲜，大城市的夜市很丰富，无论是卖什么摊子都有一些。

她左看看右瞧瞧，可能是在酒店门口冷了好一阵子的缘故，她现在活像个饕餮一样。

“哇哦，这个看起来好吃哎！买一个嘛～这个这个，我听说很好吃的！试一下吧！这个没吃过，尝尝尝尝……”

周明靖手机里没钱，让赵沂焕先帮忙垫着，打算回去找账房支点钱再还他，于是周明靖便甩开手脚大买特买，赵沂焕则跟在她身后替她买单。

一个皱眉头和一个饿死鬼在美食街逛了一个小时……

“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买了多少吃的？”赵沂焕跟在周明靖身后，他几乎每一根手指上都挂有吃的，强悍点的食指和大拇指更是一根挂了两三袋。

周明靖回头看看，好像确实买的有点多了。

“小赵老板再坚持坚持嘛，往前走走找个位置坐下来慢慢吃！”

说完吃下最后一口炸串，拍拍手，“走吧！”

赵沂焕看着周明靖两手空空的悠闲样，只是抿了抿嘴，无奈跟上去。

周明靖找到一个广场，蹲在花圃边就开动。没吃晚饭的缘故让周明靖吃得特别香，但是在食物被消灭大半后，周明靖打了个饱嗝。

“吃不完了……”周明靖看着眼前这些美食已经提不起一点食欲了，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吃得最多的一次宵夜，哪怕现在死了也能让那些饿死鬼羡慕嫉妒恨到爆炸。赵沂焕看着这摊烂摊子，皱着眉头轻哼一声，拆开一次性筷子，轮到他战斗了。

……

“吃完没？”周明靖的手架在广场花坛的沿边，托着腮看赵沂焕是如何把堆成山的东西一口一口吃完的。

“小赵老板，你是怎么搭上我家伙计的？”周明靖撑着脸颊，眼睛漫游在漆黑的夜幕下。

“你猜。”赵沂焕最后放下筷子，拿纸巾擦擦嘴。

周明靖很佩服他的一点就是他无时无刻都在保持着整洁，就像这顿宵夜，要是自己吃，一定是吃完之后才开始收拾残局，而赵沂焕一边吃一边把垃圾都收拾好，等到他吃完，花坛边已经是干干净净的，只有两袋垃圾。

周明靖没想到他这种人还会说“你猜，”也学他哼笑道：“窒息的洁癖，接下来去哪里呀？”

赵沂焕起身，周明靖以为要开始下一站，拔脚就走，而赵沂焕走向周明靖的相反方向，把擦嘴纸连同垃圾都丢进垃圾桶里，周明靖只得紧急掉头。

丢完垃圾总该走了吧？突然赵沂焕定定地站着，一言不发得看着周明靖。

“怎么了？”周明靖注意到，难道是自己没擦嘴？想着就扒拉了两下脸，没脏啊。

“衣服穿好。”赵沂焕伸手拉好周明靖七零八乱的衣领，力气大得周明靖人歪了歪。接着赵沂焕很严肃地说道：“之前的事，我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只是逢场做个戏而已。”

“啊？什么？”周明靖懵了一下，是二九宴会上的事吗？

“二九宴会上，”赵沂焕补充说道：“我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只是为了推进计划而已，我当时没有别的意思……现在也没有。”

周明靖愣了愣，这是在和自己道歉吗？“赵老板叫你来的吧？”

“嗯，父亲让我给你道个歉，也是我自己觉得那样的话不好，对不起。”

周明靖摆摆手，随意地说道：“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我就说嘛，小赵老板怎么会想起来请我吃宵夜，我还当你买通了整条街的摊主下毒，我今晚就要命丧黄泉了啊。”说罢，周明靖看着赵沂焕一脸认真的表情，嗤笑两声。

“下一站去呀，小赵老板。”

“送你回旅馆。”

“啊？！不再去哪儿玩了吗？……哎！等等我！”

“得把你送回去……钱不用还了，就当是我请你的，赔礼道歉。”

“说话算话啊！”

今晚长沙城的月亮格外透亮，高高地挂在幕布上，照亮了无数条长长远远、崎岖不平的路。

“周明靖。”赵沂焕在旅馆大门口叫住周明靖。

“怎么啦？”周明靖转头。

“衣服。”

“……嗷，忘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