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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才会想要毁灭世界？”凯似乎对巨龙的过去挺感兴趣，反而不怎么极端反对巨龙。她想要学习，了解巨龙，了解世界，也了解她自己。

这样子的问题对都瓦克因来说太深奥太复杂，它的脑子完全没办法理解。只好小心翼翼地询问凯：“请问……女武神阁下，凯小姐，您来到龙国，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女武神凯微微转身，回头看了都瓦克因，心想这头龙该不会真的以为女武神是专门来这里攻打达斯厄斯特的吧？她也只好再告诉都瓦克因一次：“刚才修女们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每四年一次，英灵殿会派出一支巡礼队伍，在整片大陆上巡礼。去往古战场和人皇帝国的遗迹，参拜古代圣贤留在世界上的遗产。我们也救治伤病，收养孤儿，帮助人们摆脱贫困饥饿和灾难。”

这些话才说完，凯又想到，可能是这头龙发现了自己的强大力量，所以警惕女武神，于是又补充道：“我是跟随着巡礼队伍出来的，在世界上到处周游，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都瓦克因听了女武神说的话，它不明白为什么要参拜古代遗迹，只能稍微理解一点帮助弱小的事情，因为在龙国的土鲁尼尔也有一些是这样做的。于是只好回答一句它必须要绞尽脑汁才能想出来的话：“嗯……非常高尚，女武神阁下，凯小姐。”

凯看到都瓦克因这样说，哑然失笑。女武神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花儿一样美丽，但是眼前这头龙不懂得欣赏。

“这并不高尚，都瓦克因。所有人，任何人，每一个人，都应该这样做，只要有能力。就算是为了求得回报，也应该反抗恃强凌弱的人，帮助备受欺凌的人。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神明和半神，国王和贵族，都只在嘴巴里这样说而已，还有谁会在心中存有无用的善良呢？”她又陷入了一种仅属于她自己的悲悯之中，然后又叹息道：“或许……有一天，毁灭世界，也会变成高尚的事情吧。”

刚才评价英灵殿巡礼修女，说她们“高尚”，已经是都瓦克因毕生所学了，接下来凯所说的话，它更是听不懂一点。

但是西方和北方都传来吼声，安塔瑞斯和巴卡拉斯都来了。隆德和瑟兰奴可不会轻易离开永燃宫，蒂萨斯特的烽火一点燃，被哨塔看到，立马报告。在海尔迪哥的安塔瑞斯和在福斯达·辛的巴卡拉斯，就立马飞来，要看看都瓦克因又惹了什么麻烦。

白银女武神对都瓦克因没有太过恶劣的对待，她反而挺有好感。此时听到了支援而来的两头龙的龙吼，凯放下了双手，对都瓦克因说：“你刚才先赶走了英灵殿的修女，只向我攻击，所以我也没有杀死你，你的肚子还疼么？”

都瓦克因说：“还有一点儿。”

凯被逗笑了，虽然她知道这头龙不会逗人玩儿。“那么，再见了，抱歉和你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奇怪话，你把那些话都忘了吧。祝你好运。”说着就要离开。

都瓦克因的确莫明其妙，它还是搞不清楚这些英灵殿的人来这里干什么。但是和女武神聊了半天，它也对凯减轻了许多敌意，最后看到这位女武神要离开了，它才再问了她一句：“那我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凯的背上，好像爆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瞬间就消失在那里。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都瓦克因耳边：“现在可以算是朋友，以后，就不知道了。”

秋风萧瑟，都瓦克因蹲在地上，一个爪子抱着肚子，忽然看不到了那一位女武神，瞪着眼左右去找，挠头四顾心茫然。